沈如玉摊开红纸,上面只有两行字,一行是名字,另一行是生辰八字,沈如玉又转递给国师,“您给看一看这人的八字,看完了把结果告知我。”
国师接过沈如玉手上的红纸,看到红纸上的名字时,瞬间石化,“你们怎么弄得到她的生辰八字的?没有媒妁之言,你们岂能做出这等毁人清誉的事?”
“国师听我把话讲完。”沈如玉定是要辩驳的,国师是正直的人,占卜未来他或许很在行,但是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他却知之甚少,“您可能不知道,她差点要了我的命,这事我不予追究,但是她纠缠着二殿下,又勾引齐国来使,您还想替她说话吗?若是她跟着齐国来使走了,倒也没她什么事了,可她依然选择留在赫兰国,留在赫兰国也就罢了,她还不舍得将自己嫁了,她是闹哪样?她的意图何在?”
俩人争论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此前跟高绰躺在一起的赵逢秋,“她始终是个隐患,多留一天就多一份威胁!”
国师听得一头雾水,“她既已没了清誉,还有什么隐患可言?”
一个人若没了清誉,就更容易走极端!要么抓住最好的,要么就破罐子破摔,但是赵逢秋是何等要强的人,不然也不会纠缠赫兰弘两年之久,该分析的还是得分析清楚了,“赵逢秋没既已没了清誉,又不肯将就着嫁了,您说她是怀了什么心思?按理说赵怀政的官位及人脉想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婿只怕是不会太难,但是到目前为止,有谁听说她要招婿的消息?没有!怕是她还想着能攀上高枝!她是何等要强的人,怎会甘心屈居人下?一旦让她的阴谋得逞,我们连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赫兰弘适时的替沈如玉接着说,他是当事人,没了他的证言怎么行?
“她是一个隐患!也能做一个药引,利用她,也非我们所愿,国师若想救黎民百姓于水火,就听从我们的安排,孰轻孰重您好好掂量掂量?”
国师最终妥协,自他接任国师一职以来一直大祸小祸不断,遭殃的无不是无辜的人?可明帝无能,他也无可奈何凑巧又卜到了他的天运已尽,何不顺水推舟?
“怎么做?本国师听你们安排!”
三人相视一笑,最终达成了一致。
崇政殿内明帝依旧急得直打转,江湖传闻已经传了半个月国师才姗姗来迟,明帝开始埋怨起国师。
“江湖上的传闻想必你已听说,这个传闻是否属实?”
国师拱手作揖,“回陛下,传言确实属实!臣也是听说了传闻才从千里之外赶了回来,在路上臣已经研究出了破煞的办法。”
明帝听到破煞之法,瞬间喜出望外,“快快说来!”
国师将犹豫之色一甩,豁了出去,“唯一的办法是将太微垣扭转入紫薇垣,让太微垣守在轩辕星的旁边,那么太白金星就会与太微垣相斥,结果就是太白金星自动退去。而太微垣意指廷尉或是御史大夫,当然,他们不可能进紫薇垣,所以他们的子女就要替他们进入紫薇垣守护轩辕星”
明帝来回踱步,思付着国师的破煞之法是否可靠可行?若是不行?到时候出了意外怎么办?良久后,明帝又将自己的担忧告知国师,“你说的这个办法是否可行?若是不行该如何办?”
“这”明帝的话将国师问住了。
明帝忽然想到一个办法,“不如国师回去再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你刚才说的那个法子也可以试上一试。”
国师直接回了明帝,“陛下,臣还有一个办法,若是太微垣能生出陛下的子嗣,我想这也算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了。”
这是闹哪样?不管太微垣能不能与太白金星相斥,他总要试上一试。
“时间紧迫,请国师卜算一下,谁才是太微垣?确定后寡人立即将人迎进宫来!”
既然知道破煞之法,那么谁是能进入紫薇垣的人,国师心中早已有数。
“陛下,此人就是侍御史赵怀政之女赵逢秋。”
“是她?国师如何能确定就是她?”
国师笃定,“就是她!很久以前,范夫人将赵逢秋的生辰八字拿给臣卜算过,臣将她的生辰八字和陛下的生辰八字合了一遍,确实很配!而三日后便是陛下迎娶她的吉日。”
明帝相信国师的话,如果不信,也没有可信的人了。
“就按国师说的办,明日我会着温陆泉去传旨的。”
古时男女婚配都会将俩人的八字合一遍,确认俩人的八字不相克就能结合,这是高门大户才做的事,一般民间很少会去合八字,帝王更是注重此法则,不过也有很多妃嫔进宫都没有合过八字,特殊情况下才会合八字,明帝和赵逢秋就是最后一种情况。
不过追寻根源,赵逢秋的八字早就被国师改过了,直到进宫后,宫里的妃嫔轻易不会将自己的生辰八字透露给别人看的,这也是沈如玉料定好的事情。
事情紧急,赵逢秋一早醒来,就接到小霜进来传话,“小姐,赶紧洗漱,温公公带着圣上的旨意上府上来了。”
睡意朦胧的赵逢秋着实吓了一大跳,这?这?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昨日才将生辰八字交给二殿下,今日就收到圣上的圣旨?高兴之余,她连连催促小霜赶紧替自己洗漱梳妆,紧接着又唤来门外候着的小芙,“去把母亲前些时候给本小姐新做的衣裳给拿来,接圣旨是大事,可马虎不得。”
小霜伺候赵逢秋洗了漱,梳了个分肖髻俏皮又不失大方。
全府的人都在等着赵逢秋到前厅接旨。
赵怀政见赵逢秋久久不来,一口气梗在喉间,怎么也出不来,他偷偷撇了一眼温陆泉,发现温陆泉并没有不悦之色,但也不敢怠慢,催促着一旁的侍从,“快去催一催小姐!要快!”
身边的侍从应声跑了出去。
温陆泉倒也不恼,谦和的嘱咐赵怀政。“赵大人不必着急,也是咱家来得早,不怪赵小姐。”
赵怀政哪敢拖大,恭谦地回了句,“小女懒惰了些,今后本官定要好好教导她。”在朝为官的人都心知肚明,宦官能顶一个丞相,谁敢得罪他们,那就是自己往刀口上撞。
赵逢欢此时高兴得很,这还是嫡女呢?真是枉费了范夫人的一番细心教导,不过也不怪她,她这种残破之身,还有何颜面可言?现今最最要紧的是这圣旨到底是什么内容?这温公公都等了这般久了也不恼?真是奇了怪了?若是往常,温公公早就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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