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尤蛇”
“不是尤蛇那是谁?难道说东海宫一直是监视着我们北阳宫的吗?你说!少殿下为什么要这样做?”
花莓气的站了起来,今日若是不把话说清楚她是断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且小声些,怎得就牵扯到了少殿下监视北阳宫呢?听江蔓慢慢说,江蔓,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以回事?”春芷问。
江蔓听了直摇着头,“你们误会了,少殿下和公主殿下青梅竹马情同手足,怎么会去监视北阳宫呢?”
“不是他难道是你?”
江蔓顶着花莓的质问,轻轻的点了点头,“是我看见了那样的书信,而且是在景上宫,秦姑娘的卧房。”
“你说什么?在景上宫?”
“景上宫?”
“秦姑娘?”
另外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怎么会在秦姑娘的房间?”几人面面相觑不得解。
春芷最先开了口,“不对呀,你是东海宫的掌事宫女,你来景上宫我怎会不知?而且你怎么会去找秦姑娘呢?”
“对呀,你去找她做什么?我竟不知你何时与她这么亲密了,还能进她的卧房?”花莓也问。
“而且啊,秦姑娘的房间怎么会有和公主殿下家书一样的信呢?那些信不是都已经烧了吗?是我脑子笨了吗?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了啊,”月萝也是一脸的疑惑。
“你仔细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春芷问。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偶然的机会少殿下得知秦姑娘喜爱珊瑚石,于是就送给过秦姑娘一斛红珊瑚,秦姑娘很是开心对殿下也是感激,殿下觉得秦姑娘孤身一人怪是可怜,于是每每新得了珊瑚就都会命我送来景上宫给姑娘,少殿下怕秦姑娘多心,所以也就不让我告诉别人。”
“原来是这样。”春芷说。
“少殿下倒是周到啊,那这和那些书信有什么关系?”花莓紧嘴问道。
“你们可记得九殿下生辰的时候少殿下受赏得了一斛东海珊瑚?少殿下命我送来给秦姑娘,那日我来了景上宫在姑娘门前等了好久却不见姑娘回来,我也有急事需要马上回去东海宫,所以就想把那珊瑚放在她房中,秦姑娘看见了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少殿下竟把那斛珊瑚送给了秦姑娘?可真是大手笔啊!”月萝不无赞叹说。
“于是我进了秦姑娘的房中,就在离开时瞥见了她内室的房门是开着的,就在她床边的地上立着一根火烛,火烛的旁边放着一封信,而那信就是用红珊瑚做了封口。”
“你既然撞见了为何要偏袒着她都不及时和我说?”花莓质问道。
“我怎得就知那信和公主殿下收到的是一样的呢?你也没有和我说过这事啊,我见那信用红珊瑚封了口,当时还以为是秦姑娘的情书呢,我擅自进了姑娘的房间再加上这本就是闺房之事我自然也是不好和旁人说什么,方才听你说起这才想了起来说给你们听了。”
三人一时语顿,连花莓也没再呛声,
“事情的原委就是这样,这些事我从未与别人说起过,少殿下更是不知情,所以你们也不要再误会少殿下,误会东海宫。”
“就是这样啊?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这也不能证明江蔓看见的信就是花莓烧掉的那封啊,万一真的是秦姑娘写的情书呢?”月萝睁大了眼睛不解的说。
“什么叫这能说明什么?事情不都明摆着嘛?是秦蓁偷了我家公主的信被江蔓撞见了!”
“我看言之尚早,”
“大姐!”
“你且听我说,我们都好好想想,江蔓只是见到了秦姑娘房中有和花莓描述的公主殿下的家书类似的信,你并未看过公主殿下那些家书的内容,而江蔓也没有看秦姑娘房中书信的内容,那我们如何就能判断那是同一封呢?又何来偷信之说呢?”
“可是江蔓说了那信是用红珊瑚封口的啊!”
“即便是样子相同,可是公主殿下让你把信都烧了,既然是你亲自烧的那信如何会到秦姑娘的房间?”春芷问花莓。
“我我怎么知道?我一收到信就呈给了公主,信件烧毁也是在公主的房中,我怎么知道为什么秦蓁的房间里也会有啊。”花莓皱眉说。
“如若真像你所猜想的,你烧毁的和江蔓看到的是同一封信,那么就有几种可能,要么,是秦姑娘先你拿到了信”
“这不可能!”花莓立刻否定了春芷的这个猜想,“此事除了公主只有我一人知道,我肯定不会有人先我看到信。”
“好,这个可以排除,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和秦姑娘同时收到了这封信。”
“同时?”花莓说着吞了口水,
“可是,花莓不是说那信是公主殿下的家书吗?既然是家书秦姑娘怎么会有呢?”月萝提出了疑问。
“是啊,这也是我所疑惑的,”江蔓说,“我从未在意过这件事情,可是方才听花莓说起我才想起来,当时那信是拆开的,所以我清楚的看见信封的封口处黏有红珊瑚,还有那信纸上写的正是北域文,我在北域进贡的贡文上见过。”
“写有北域文而且还有红珊瑚封口,我有十足把握那就是我们公主的家信,秦蓁是南域股国贵族家的一个小姐,她怎么可能结识北域之人?这其中肯定有古怪。”
“咦?会不会是之前圣上让她服侍的那位王子啊?就是几位小殿下出游之前,”月萝突然想起了秦蓁服侍使臣之事。
“你是说莱国王子?”江蔓问。
“对对,就是那位王子,会不会是同他的书信?”
“应该不是,莱国是西域的。”春芷说。
“哦,好吧,可是花莓明明把信烧了,秦姑娘怎么会有信呢?北域使者亲自把信交到你一个人的手上,那她确实是不能在你之前拿到的,信也不可能有两封,而你又烧毁了唯一的那封,秦姑娘又不是尤蛇,要说尤蛇有这本事那我是信的,可秦姑娘是人又不是妖,这怎么可能嘛?”
月萝无意间的一番话让几个人有些慌张了,
“谁能确定她就不是呢?”花莓说。
“不会吧,你是说她和尤蛇一样,也是”
春芷及时打断了月萝说话,“我们不可以妄自猜测,倘若真的事实如此,此事便是非同小可!”
另外三人点点头,
“关于这件事情我们暂时不宜说太多,大家既然有所疑虑多加留意些便是了,在拿到更多的证据之前我们能做的就是警醒着,尽量不要让主子们受到不必要的伤害。”春芷交代几人说,
“我同意大姐的说法,不管她是何居心,我们作为掌事宫女多加防范总是没错的。”江蔓说。
“真是可恶!早就看她不顺眼,干脆我们做个陷阱逼她就范怎么样?”花莓愤愤的说。
“那样怕是不好的,毕竟几位殿下现在都不在宫中,即便是要做局也得是殿下们都知道并且同意了,事关重大我们不好擅作主张,而且,我们现在也仅仅只是怀疑,如果我们设局事情没有朝着我们设想的方向走,那反而会适得其反。”江蔓说。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月萝终于是严肃了一回。
“好了,怎么说秦姑娘在宫中也好多年了,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不是吗?就照方才说的我们大家留心就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四人也不宜聚在一起太久免得再引起注意,之后对秦姑娘的态度要一如从前,尤其是花莓,你切记不可太冲动,公主殿下不在宫中你且要放低些姿态。”
“我知道的,大姐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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