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妹妹贴身带的帕子便是绣的青莲图案,这帕上,好似确实是这图案。”
“妹妹帕上的青莲绣法不一,有些地方厚有些地方薄,叠起来,在日光下正好是个瑾字,这可不是一个小厮可以弄到的帕子,”
族长接过,眸色凝重了些,将帕子放在几案上,
“来人,放于日光下看看。”
“是!”
一个护卫拿过帕子,
站在庭中,对着日光一照,一个瑾字便应着阳光突显出来。
族长的声音一沉,
“三丫头,自己来看看。”
张容瑾未上前,
“不必说了,这就是瑾儿的帕子。”
张容琛一脸惊讶与担忧,
“妹妹,你怎么会”
眼神却暗暗飘向鹿穗,
鹿穗忙道,
“如今证据确凿了,三小姐您自个儿都说帕子是您的,还有什么好多说的,三小姐您求的婚嫁自由,难道不就是为了嫁给难登大雅之堂的小厮吗!”
“三小姐,您可敢说,您求婚嫁自由,不是为了嫁给根本入不了张家长辈们眼的奴才?”
族长皱眉,张释之的眸色凝重,林氏想上前看帕子的动作停滞了。
是啊,张家对婚嫁之事如此宽松,只要是喜欢,只要对方过得去,基本都不会阻止孩子们的婚嫁,更不会棒打鸳鸯,都是会允准的。
更何况,张容瑾的婚事还是几乎放手让她自己去看的,张琪也拿了不少画像让张容瑾自己相看,可是为什么张容瑾非但一个都没看上,还求了婚嫁自由,张家的条件放得那么松,张容瑾要什么样的夫婿不能向家中开口,怎么还要求婚嫁自由,难道是
堂上众人看向欢子,欢子虽半垂着头,却也可见其面目清秀俊朗。
张容瑾十九仍不择夫婿,难道真的是因为与府中的小厮日日见着,日久生情,所以执意不嫁,所以眼前还求了婚嫁自由就是为了嫁给这小厮?
族长面色阴翳,一拍几案道,
“简直荒谬!”
张容琛闻言,忙上前,跪下道,
“大爷爷,父亲,母亲,妹妹定然是迷了心窍才如此为之,千万不要因此责怪妹妹,妹妹一定是无心之失啊!”
一旁一直沉默的赵姨娘却冷笑一声,道,
“无心之失,都宽衣解带了还无心之失,真不知道在二小姐眼里什么才算是有心之失呢?”
张容瑾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想,难得这两人同心协力,还未有定论便替她求情,实则坐实罪名。
鹿穗忙喊道,
“奴婢可以担保,奴婢那日亥时确实看了个清清楚楚,三小姐与欢子在桂花树下,三小姐说此生非欢子不嫁,欢子也说,要是三小姐哪天不得不嫁人了,他也会记着三小姐,两人卿卿我我,三小姐将帕子交给欢子,没一会儿便宽衣解带,进了内室。”
族长将茶杯猛地掷在地上,茶水四溅,道,
“孽女!还不跪下!”
张容瑾淡然跪下,
“大爷爷,容瑾没有,此番皆为这婢子胡编乱造,若是容瑾真的与这小厮私通,何以只以手帕相赠,何以只有她一个才入外院没多久的婢子瞧见?这其中,却无容瑾的任何一贴身侍女知晓?更何况,只凭这婢子片面之词,如何使人信服,还请大爷爷明鉴。”
族长还未说话,一旁的奉茗便猛然跪下,磕头,道,
“族长,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族长看向奉茗,
“又是什么,说!”
奉茗满面是泪,
“奴婢是三小姐的贴身侍女,从三年前起就一直伺候着三小姐,奴婢的命是三小姐救的,所以奴婢一直全心全意地伺候三小姐,从未出现过纰漏,可是,可是,半个月前,三小姐开始不让奴婢跟随,每日都奇奇怪怪,的,后来,有一日半夜里,奴婢进门添香,却发现房里传出男子的声音,走过屏风,见一男一女在榻上交缠的身影映在帘上,奴婢惊叫出声,谁知道,竟被三小姐察觉,三小姐威胁奴婢不准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可是奴婢日日藏在这个秘密,只觉得心发慌,却因着三小姐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一直未敢将这个秘密说出来,此番,奴婢怕是再也瞒不住了。”
“三小姐虽然有错,但求族长,大人,夫人,看在三小姐日前救驾有功,才被封为县主的份上,留些情面吧,不要严惩三小姐啊。”
奉茗痛哭流涕,看起来悲痛欲绝。
张容琛却道,
“大爷爷,您不能听信这奴婢一面之词啊,说不定都是这婢子胡沁,污蔑三妹妹,还请大爷爷明鉴!”
赵姨娘却冷哼一声,
“二小姐,都证据确凿了,还有必要替三小姐垂死挣扎吗,她对你这么不好,你该是落井下石才是,难道你做善事做糊涂了,连欺辱自己的人也要帮了吗?”
一瞬,张容琛愣住,又忙道,
“赵姨娘,您在说什么,容琛听不懂,三妹妹与我一向好得很,何来欺辱我之说。”
张容琛虽是替张容瑾辩解,却是已泪流满面。
鹿穗爬着到族长面前磕头,
“族长明鉴!奴婢可以作证,三小姐对二小姐动辄言语欺辱,对二小姐没有丝毫尊重,根本不将二小姐当成自己的姐姐,将二小姐当成是奴婢,二小姐为三小姐考虑许多,可三小姐不领情便罢,还处处挤兑二小姐,还威胁二小姐说要让夫人随便将二小姐打发去做老男人的续弦,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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