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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在厕所换衣服时不小心沾上的水,她已经尽量在外面待了些时间,让衣角干了些。

欧阳似乎又在自言自语,屋子里没有人能听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冬亚合上书籍,坐在那喝了最后一口茶,发现对面的女人已经不见了。他觉得有些奇怪,四处看了看,确实没有对方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坐在那的女人去了那?

欧阳又开始摆弄她手里的导盲杖,敲打着地板下了楼。冬亚放了钱在桌子上,继续跟在她的身后。这次他开始留心周围的人。包括那些牵着孩子的人。里面各种操作他都熟能生巧,也能指挥着别人帮他做事,却怎么也猜不透别的心思,尤其是陌生人的心思,是最难琢磨的。

“哈喽,”一个年轻的女人在他们前面,朝着他们扑了个空过来,“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冬亚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但女人顺利越过他们,冲着他们后面的一个男人过去。女孩把他们遗留在身后,玩着男人的手款款离开。冬亚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敏感,更何况他身边的陌生人如此多,他怎能注意得过来。

欧阳继续往前走,来到一处简陋的小屋。敞开的屋子中间,那台彩色电视尤为突出。电视机应该出产在90年代,它的年纪应该不比这个窝棚的年纪小。冬亚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离开繁华的市中心很远了,这里生活着一大群的外来人员。他们在这些狭窄的空间里生存着,而且只要没有某个开发商发现这里,他们还将在这里生活很久。几个小孩蹲在电视机前面,看样子谁也没洗脸刷牙,但谁也不嫌弃谁。一个挨着一个排排坐,比某些课堂还要安静。

电视里正上演着这样的故事:

一个男人灵魂穿越到女人身体里,在古代,每一帧画面都展示着他们的生活的细节。雪天里面,要有的丫鬟少炭火。

商业奇才,顾一围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头疼的厉害。他记得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现在几点了?伸手摸放在床头的手机,却扑了个空。

“小姐!”

一个甜美的女声,传进了他的耳朵,睁开眼睛透过古色古香的床幔,看见跪在地上的身影,突然惊醒过来:“你是谁?”掀开被子,光着脚跑下了床,晕头转向的寻找着什么。

“小姐!”原来屋子里不仅仅只有一个人,“地凉!”奶妈提着鞋子跪在地上。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自己变小了,而且变成了一个女孩,跑到那光亮的铜镜前面,捏了捏粉红的脸颊,有些痛,手又小又细,头发到了腰间:“这是谁?”

“小姐,女婢求你了,别伤了身子。”奶妈帮她穿上了鞋子,让身后的丫鬟帮她梳洗,顾一围有些失神,闭上了眼睛又睁开,还是这里,这不是梦,差点一个不下心,摔倒在地上,幸好有丫鬟扶着她的胳膊。奶妈有些伤心,眼泪一滴一滴的往外流。

顾一围这才注意到她,虽然她的脸上有了些皱纹,但也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胆怯的眼神,让他多了丝怜悯,伸手抚去她脸颊的泪珠。

“老爷怎么舍得小姐进宫?”她叹了口气,“女婢是心疼小姐。”

他进入了这个人的身体,虽然年纪小,但却也算活了二十八年,还从未看见有谁为了自己而哭泣:“你别哭了。”

“是,小姐!”奶妈擦干了眼泪,帮她套上最后一件外套,“要是公主还在,老爷绝不会听信了旁言。”

他有些疑惑这个身体的原来主人生活在怎么样的一个家庭环境当中,但还未等她做任何了解,自己已经被一群人送上了马车。临别时,她倒是瞧了一眼她所谓的父亲,身旁确实站了不少女人和孩子。如果他真的穿越到这样一个时代,那么,她不过是这个男人的附属品之一。马车的颠簸是她难以想象的,还没吃任何东西的她心里十分难受,掀开了帘子,一阵恶臭扑鼻而来,热闹的街道,堆满了马粪马尿。她只能闭上眼,选择忽视这一切。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车夫叫了她一声,原来是到了皇城门下,需要换乘轿子。轿子的速度便慢了些,走了没多久,一群太监和宫女把她带进了一座宫殿,上面写了几个字“梓华宫”。宫人早已经为她准备了吃食,等吃过饭,太阳已经落下,迷迷糊糊中,她只是感觉自己泡了一个舒服的澡,然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但天还没亮,她又被叫了起来,去尚书房读书。宫里的人说话谨慎,想从他们嘴里知道些事情也的并不容易,她的贴身宫女灵儿道是聪明,从她嘴里大概了解到了自己的情况。

花想容,字梓华,花丞相的嫡女,母亲是当今皇上同父异母的妹妹,早年生下唯一的女儿花想容后不久离开人世,皇上心疼她幼年丧母,给了一道谕旨:花想容与太子同等。也就是为什么太子住在永华宫,而她住在凤华宫的原因。

花想容在花家足不出户十三年,要不是皇上的那道旨意,谁不会在意她的存在。她算是最后一个达到尚书房,里面坐着四个人,应该就是她所谓的皇表哥和皇表弟。灵儿在她耳边悄悄的介绍了这几个人,穿着黄衫的是太子殿下,他右边空着,左边是三殿下,后面坐的是四殿下和八殿下,而她的位置就在八殿下的旁边。

“太子殿下,三殿下,四殿下,八殿下!”她的声音不卑不亢,不经意间和太子的目光碰触一下,毫无闪躲。

“你就是花想容?”太子问道。

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明知故问,灵儿见她不回答,赶快跪在地上:“回太子殿下,花小姐昨日刚入宫。”她的额头急出了汗,花想容的身份地位,确实让人棘手,既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也不能违抗皇上的旨意。

“灵儿,你到外面等着。”她皱了皱眉头,生活的不便宜已经让他头痛,要是加上这些麻烦的礼仪,她想不到不发火的理由,大步流星坐下。

太傅走了就来,并不可以注意花想容,而是接着昨天所讲的内容往下说,无非就是君子之道,拉着历史的车轮,述说志理名言,她毫无兴趣。灵儿说过,皇宫里的皇嗣非常多,能进入尚书房学习的皇子是其中最为出色的几个,其余没有进入尚书房的皇子,都是由各宫额外请人教导而已。皇上来尚书房的时间较多,不仅时刻督促着他们用心学习,更重要的是让他们共同处理国家大事。

太傅用戒尺敲了敲她的桌子:“说了这么多,不知道花小姐有何看法?”

她站了起来:“不知太傅问的是哪一方面?”

“就说说你对治理流亡难民的看法。”她眉宇间的傲气另太傅有些惊讶。

“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人们选择流亡总是为了生存,只要给他们提供安全的住所,在提供一些劳动的机会,有所收获,至于是在什么地方,无所谓。”她说的很简单,即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具体方案。

这时候,外面响起一阵掌声,有人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太傅跪下。

“参见父皇!”四个皇子也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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