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念有无数理由相信她被害一事与碧尘无关,他说过:
“朋友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我害谁都不会害你。”
可是,这明晃晃的事实摆在眼前,让她不得不相信。
她考虑欠妥当,竟然忽略了碧尘是南疆王子,是碧染的亲生哥哥。
他们有共同的利益和目的,碧染要做甚,他怎么可能不参与?
调虎离山用的多么得心应手,如果换做是别人,叶延也不可能急匆匆赶回来。一刻都不等。
只因为来人是碧尘,他要想闯听心阁,寻常暗卫根本奈何不了他。
他是曾与辛念共患难的好友,是南疆未来的掌舵人,单凭这两点,叶延就不可能任由他进王府而不管。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长长叹了口气,明亮的眸子里写着释然,不再理会墙角杂物堆里的古琴,转身走了。
叶延视线跟随她进了屋子,又莫名的看向那张琴。
“人还没找到?”叶延脾气不大好,斜靠在椅背上,没什么表情的盯着长林。
长林见状,恨不得把头低进土里,像鸵鸟一样。
他语调虚浮,再次带来了不甚确定的消息:“听打更的人说,见过一个穿白衣服的姑娘还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姑娘一同进了驿馆附近的小巷。但是不能确定。”
叶延右手捏起中指,放在嘴前哈了口气,“过来。”
长林带着苦瓜脸靠过来。
“嘣”
叶延翘起二郎腿,“最近是不是过得太舒服了,这点儿事都差不清楚?”
长林低头听训,态度非常诚恳。
“手疼,诶?”叶延眼珠一转,笑得邪魅,“你说,我教我媳妇弹脑瓜崩,是不是以后就不用我亲自动手了?”
长林:……
在屋里闲坐着拿笔写写画画,要多无聊有多无聊的辛念,看到香凝过来,非常给面儿的打了个极其隆重的招呼
“阿嚏”
香凝默默地抹了把脸,告诉自己:没关系。
辛念不好意思的笑笑,看着她把刚端来的一盘桃花糕端走:哪个王八羔子在骂我?
“给你看个东西。”叶延嗖的一下窜进屋子,坐在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手里捏着一张软塌塌的……皮?
辛念小心地接过,细细查看。这是皮,但不是真的,只是很像而已。
“好玩儿吗?”叶延端起她刚喝过的茶水,仰脖饮尽,含笑道:“这是我刚翻出来的人皮面具,贴在脸上,爹妈都认不出来。”
“还有七天才能去宫里闹呢,想想就没趣,不如我教你点儿拳脚玩玩儿?”
辛念放下手里的人皮面具,眼里充满期待。
“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教你怎么样?”叶延从桌子上跳下来,衣服被挂了一下,扯了个口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呀,怎么扯烂了?”
辛念斜眼向上看,不想搭理他。
有些人,就是为了让你帮他补衣服,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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