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瑛很享受这种气氛,兴奋地四处张望。李天生留也难受走也不好,只得将她拉在一旁,对华筝两位美女说:
“我们就不打扰两位姑娘演奏了,在下面去仔细聆听。”
华诗诗也随着他们下来,就站在他的左边,看得上面的赵合妒火中烧。
修行之人,在选择配偶方面,有时悬殊一两百岁都很正常,他们的寿命很长,有的修为高者甚至能活一千年以上。赵合只比华诗诗多三十几岁,非常喜欢她。见她一直在与自己深恨之人站一起,心中那股气仿佛是毒药,让他渐渐迷失自我。
演奏终于开始了,先是华筝拿出一架墨绿色古琴,开始在这无声的世界,拨弄着她手下的琴弦。
声响轻盈动听,仿佛是一弯溪水,缓缓流向众人心田。李天生这种不懂音乐之人,也被她美妙的琴音感染。只觉自己处在一个没有人烟的深山,遍地百花齐放,蝶来蜂往,尽显一派春色。
琴音渐渐深入,他们沉浸的世界如电影镜头,慢慢向另一片丛林中延伸,在一座天然的石板桥上面,有一株深色如海棠的花树,开得百紫千红,在四周粗枝大叶的地方绽放,对面那些争艳的百花显得黯然失色。
沉浸在音乐的世界,让众人都忘记了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琴音停止后,他们脑中的景象才渐渐消失。
“好,真不亏是天籁之音。”
众人齐声叫好,李天生在叫好的同时,心里也很是震惊。音乐居然等达到这种地步,让人如在脑海中放电影似的,太不可思议了。不过后面更让他不可思议之事,马上就要发生。
女评判说:“华姑娘的琴声,已经达到识音见形的地步,让人六分幻四分醒。如能到达以音易志,便可辅人修行,也可以让自己魂游太虚,这比在现实中悟道还要好。”
董岁笑了笑:“音乐我远差梅道友,我也不着其它评论。李兄弟虽是武修,却非一般道修者可比。不知对华筝姑娘的琴声,有什么评价?”
这话一出,大家都看着他,不过有许多人的眼神,却没带什么好意。谁让他在山亭上站那么久,又在下面说自己不懂音乐。其中就有个急先锋说:
“你既然与华国师为文道之友,华国师可谓无一不通,想必你对音乐方面也有很深的道诣。今日听你的晚辈华姑娘一曲,怎么也要留下非凡的点评吧!”
华铮、华诗诗也是满含期望地看着他。上次在华府他就说过不懂道,结果写出道德经。所以对于他说的不懂,都以为是谦虚之词。
李天生早就在想应对的办法,他一直在回忆刚才的琴声,不知脑袋的转速达到多少倍,一首诗在他脑中浮现出来。
在小时候他接触的诗词还算多,可没一首有如此应景。这首诗并不是从脑袋里的令牌中飞出,像是他一念通明想出来的。暗自读了几遍,心中很满意,点点头说:
“音乐我虽不懂,但也能听出华姑娘的美妙琴音。梅大师刚才的点评是内行之语,切中要害,我就不献丑了,就以一诗相赠吧!”
谁也没反对,毕竟音乐也是文人的专利,与诗词密不可分。华筝激动地撤去桌上的琴架,拿出纸墨,等待要出炉的新诗。
“深树桥头百紫冠,东风一卷影孤单。高寒路远人难至,散尽芬芳为哪般。”
他的诗一呤完,整个庄园一片沉寂。来这里的不一定都是装有墨水之人,这种人占了一半,他们不敢乱发言。还有一半在琢磨,毕竟是一首诗,有些言外之意还得想想,谁都不愿出洋相。大家都没有动,唯有一人在边写边想。
华筝写下来后,走过来朝他盈盈一礼,激动地说:
“多谢李先生赠诗,今天过后,我将不再与任何人比斗。一心向道,不为凡事所染。”
董岁看了眼他和华筝,叹声说:
“此诗才是写尽姑娘心事,以诗言道,我不及也。”
“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如此文武奇才,”梅大师也是心悦诚服:
“评音评技,不如点道点心,受教了。”
旁边的华诗诗盯着他,眼中尽是仰慕之情。可惜让有个人看见,仰慕的目光变成爱慕,气得要抓狂。
谢水音心中的震憾,并不差华府两位小姐多少。她本是个才高心高之人,母亲是四海盟长老,她有三等高品天资,本不差多数人,但还是又选择了道修。她对自己的三等天资不满,但对道修天赋非常自信,觉得不会差过同龄同辈。
她武技是母亲教授,文道拜四海盟马兰长老为师。马兰是四海盟少有的几个道修大师,并不差以前的华渊多少。并且马兰不是以修为当上长老的,她是四海盟唯一一个,能炼制宗师高级丹药的炼丹宗师。
在十岁时,才情容貌就为众人所惊。那里她就开始带着面纱。如今她二十七岁,见识到一个比她小十岁,不管在武修文道上,都不差真正的大师之人。她心里有一种像做梦似的不真实,见华筝收好自己的东西,也不再耽搁,先朝董岁、梅落琴俩位大师行礼,最后走到李天生面前。
“先生能以一诗相赠华姐姐,水音会用尽心思弹奏一曲,还望也能得到先生诗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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