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她们做得对不对,这都是她们对孩子的爱的表现。”
卫六月讪笑,显然不是很赞同纪初六所说。
“别不信,太守家的花姨娘不就是一个例子?”纪初六举例道:“母亲对孩子的爱是一种本能,没有人教她们该怎么做。”
“她按自己的意愿为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把她认为最好的献给孩子,不管孩子需不需要,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反害了孩子。她的本心,只是希望她的孩子过得好。”
卫六月的头又埋进了纪初六的胸口,他听着他胸腔内平和有力的心跳声,好一会,才“嗯”了一声。
纪初六抱住卫六月的肩继续安慰:“现在母亲不在这里,不是还有弟弟吗。弟弟需要哥哥,弟弟陪着哥哥,和哥哥一起……”
良久,卫六月终于颓丧地松开纪初六,说:“夜了,初六回去睡罢。”
纪初六执起卫六月的右手,右手小指勾着卫六月的小指,真诚坚定地与他对视,拉勾起约:“无论哥哥到哪,初六都跟着哥哥,与哥哥一起,不论贫困富贵!”
纪初六放开手,问卫六月:“哥哥明白初六的意思吗?”
卫六月有些呆滞地着自己的小指,点头。感觉心底暖洋洋的,那股暖意浮到脸上,化成一个笑容。
纪初六见卫六月终于笑了,也对他展开笑颜。
卫六月抬起头,宠溺地捏捏他的脸,谢谢你,小鬼头。
解开郁结,两兄弟各自回房。
纪初六回房泡了澡倒头就睡了。
卫六月躺在床上,想着纪初六安慰他的话,想着他那纯净柔和的双眼,还有他沉稳的心跳声,他身上甜甜的味道,还有他们小指拉勾的约定,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午,惠恩堂关上大门后,王掌柜如约过来。
百年呈了茶,王掌柜乐呵呵地接过,呷了一口,放下茶杯,问纪初六:“在下有什么能帮卫小大夫?”
纪初六年龄虽小,王掌柜却对他颇为恭敬,只因他的心性和言行举动直得让人尊重。
纪初六问王掌柜:“不知王掌柜的皮革铺能不能做些薄而柔软的皮手套?”
“祛毛的。”纪初六又加了一句。
“祛毛的?”王掌柜皱眉,有点不能理解,手套留着毛不是更保暖吗?
“对,就像做成鼓面的牛皮,有弹性,祛毛发。而且我希望能尽量做得纤薄,柔软一点。”纪初六简洁地描述:“王掌柜能做的出吗?”他期待着王掌柜的回答。
纪初六一说做鼓面的那种皮,王掌柜就了然,说:“可以。卫小大夫要用牛皮做吗?”
“嗯,”纪初六挠挠鼻尖问:“哪种皮便宜?”
王掌柜说:“猪皮,猪皮最便宜,但是弹性不如牛皮,柔软也不如牛皮的软牛皮比较细嫩柔滑”
“那就用猪皮和牛皮各做一双,按我的双手尺寸做,尽量做的薄一点。”纪初六说。
“好咧,等做好,马上就给卫小大夫送过来。”王掌柜爽快道。他还以为卫小大夫这么神秘请他过来要商量什么,没想到只是做个简单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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