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头硌着膝头钻心的痛,花姨娘想大哭撒泼又不敢,看着黎太守,委屈的泪水溢眶而出,样子更加楚楚可怜。
见她跪下,卫六月轻捏了一下纪初六的脸说:“看我弟弟这细嫩精致的脸,我摸摸都舍不得,这位姨娘刚才好像说,要把它给毁了……”他瞟了一眼花姨娘,状似疼惜责问:“……是怎么开的了口呀!”
花姨娘浑身都在抖了,不知是痛的,还是怕的。她低下头,想尽量降低她的存在感。
这位贵人怕是和她扛上了,说是不好插手别人家事,可他插手起来实在太顺其自然了,跪祠堂变成跪到了鹅卵石路,这下,这十大板不知是不是要打脸上了。
花姨娘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招惹到了这么一个杀神,淡淡说两句不咸不淡的话就让太守把她给治了,太守何曾这样待过她,她又何曾遭过这些罪呀,她开始有些怨她的女儿爱惹事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太守大夫你说对不?”卫六月问黎太守。
黎太守苦着脸,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卫六月倒是没等他回答,又问花姨娘:“你说你或那位姑娘的脸,毁谁的好?”说得十分随意,就像在问你要喝水还是喝茶。
黎太守和花姨娘却都大惊失色,黎太守惊慌地想着词措想为这母女两求情,一个有着十几年夫妻感情,一个是自己的亲女儿,两个他都不愿她们受到伤害。
花姨娘更是惊慌失措,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呀,她不想自己的脸被毁,更不能让他们毁了她女儿的脸。
花姨娘慌神地望着黎太守,希望黎太守帮她们母女求情,她不敢了,以后真的不敢了!
卫六月看着他们轻蔑冷哼:“看在家弟的脸还没机会给你们毁了的份上,给家弟积点德,这张脸就让你留着。可另外那张,在下就不给你客气了。”
他看了看百年像猪头一样肿的脸,有心也让百年出口恶气:“百年在这守着,等过了六个时辰,这位姨娘挨好了板子,你再回府。”
百年顾不得脸上的痛,开心领命。
卫六月抱起纪初六跟黎太守告了辞,头也不回地走了。
黎太守待卫六月走了,恼其不争地指了指花姨娘,又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百年待黎太守走远,昂着头领命上岗,到亭子里的凳子上坐好守着。
花姨娘却苦了。想着贵人走了便又是她的天下,谁知那贵人像知道她的算盘似的,居然留了人守着。
这五月天正是一阵晴一阵雨的季节,这不,太阳刚毒辣地晒了一会,一片乌云奔腾而来,正在酝酿着雷电雨。
黎太守担心下雨淋着美妾花姨娘,亲自过来想接她回院。
可远远见到顶着个猪头在亭子里守得不亦乐乎的百年,又怕百年回府向卫六月如实报告,卫六月再跑来呛他治家不严,夫纲不振,就又缩了回去。没再去管花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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