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羡慕锦瑟姑娘,一到王府就在离王爷最近的护北斋里。”笼花怅然地说着。
“也不是知道王爷最后会给她一个什么名分呀。”
司璃音停下了手中的笔,颇有意味地说道:“哦?你关心这个?”
“当然关心了。”笼花说着有些激动,“若是像四小姐那样一来就封了个儒人,小姐你岂不是被她们一直压着了?”
“压着又怎么样呢?”司璃音静静看着书案上自己写的书画,“总之又不会怎么样。”
司璃音知道自己是在自问自答。
“小姐就是这样,什么都不打算争了吗?”笼花撇着嘴,嘟囔道。
司璃音眼中神色一沉,笼花一句无意的话,已经在她心里已经泛起了涟漪。
怎么可能可能不争?不争的话,她四年前就不会通过身体向万俟凛举荐自己。
只是今非昔比,她没有时间精力,更没有预判力去进行无畏的争风。
“做好你自己的事。”司璃音起身悠悠说着,“我做好我自己的事。这就够了。”
“是。”笼花只能应道。
一晃日子慢慢过去。司璃音的位分虽在王府的女人里是最底层,但出人意料没人来找她麻烦。
司璃音本以为王氏一定会抽空来好好教训自己一顿,结果没有。
她转念一想,现在王府里不是来了个风头比自己更大的锦瑟吗?也许王氏忙着去教训锦瑟了。所以将自己撂下。
新人入府,这些老人总想给新人一些下马威,以此来显示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
司璃音深以为然。
但她没心思去关心锦瑟是否真的受到了欺负。
关心这些对自己无意的事,不如放松双眼多去看看花。
正值春末,畅春园的花正是开得最好的时节。
不知不觉中,司璃音竟然觉得,王府中最令自己放松的地方,居然是畅春园。
饮食起居之处冰璃馆不在其列,因为司璃音必须在冰璃馆里应对万俟凛各种临时起意的造访。
比如说此时。
万俟凛站在书案前,手上正捏着司璃音才写的字画。
“应付寸苍心。”
“这是你写的?”他扬声问着。
“是妾身写的。”司璃音轻轻答道。万俟凛微侧着身子,又低着头,令司璃音看不清他的神情。
“说起来,本王之前并没有见过你的字迹。”万俟凛将这卷宣纸放下,微指了指。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司璃音又添了一句,“平日里妾身写着玩罢了。”
万俟凛深邃的目光看向司璃音。
“未经本王允许,不准看本王的眼睛!”万俟凛语气冰冷。
“是。”司璃音慢慢低下头。
她现在只看得见万俟凛纹着精致绣路的华服下摆了。
“写着玩?”万俟凛的话题又回到书案上这卷字画上,“司璃音,你这样的女人,会舍得用写着玩的东西来应付我,给我看?”
谁叫你突然造访,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司璃音心里诽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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