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璃音定定看着云栖。
云栖在原处站得笔直。
“哈”最终是司璃音败下阵来。
“云栖,我觉得你如果眼睛看得见,一定不仅仅是一个花匠。”司璃音说的同时,眼睛并不放过搜寻云栖脸上的神情。
“多谢小姐缪赞。”谁知云栖脸上神情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只不过没有如果。云栖是个瞎子,所以永远只是一个花匠。”
“将这香粉好好研究吧。”终于回来的笼花将香粉递到云栖手上。
“小姐,我们走了吗?”她轻声问着。
司璃音点头,末了又对着云栖嘱咐了一句:“我等着你的,香粉。”
“是。”云栖恭下身子,让司璃音看不清他的脸了。
三天后。
王府内。
“那司家四小姐可真是好本事,竟然能连着几天都得着王爷的独房专宠呀!”甲说。
“什么呀。现在可得叫司儒人了。”乙接嘴道。
“就是,可是住在玉烟轩的那位司儒人呀,”丙捂着嘴偷笑道,“比起住在冰璃馆的那位,厉害了不知多少倍。”
“那冰璃馆里的不就是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小贱人嘛。”甲忿忿地说道。
“现在明明是亲姐妹,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果真是天道好轮回!”乙依然兴致勃勃地接嘴。
……人就是这样,从来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其他人。
司璃音静静站在这面墙的拐角,听着前面这几个女仆对她和司如烟无休止的嘲笑和揣测。
“小姐,这些嚼舌根的,太过分啦。”一旁笼花俏脸涨得通红,已经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地叫道。
司璃音不发一言,只是若有所思地摇头。
照这些女仆的说法,那这些天万俟凛是一直歇在司如烟的玉烟轩里的了。
司璃音心里没有丝毫的异样,甚至还有些想笑,她很想问问万俟凛:他是怎么受得了司如烟那娇纵的脾气的?
但转念又一想。这样未免有些不尊重人。难道就不能是万俟凛独独喜欢司如烟那种娇纵的性子又或者司如烟好本事才能将万俟凛留下来。
“小姐,你就不生气吗?!”笼花看着司璃音这样恍若无事的平静神情,心里更加有些气了。
司璃音由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
“生气……”司璃音笑了,“我为什么要生气?”
笼花看着面前这个眼神永远淡漠的司璃音,她依然是美好天真的少女模样,可笼花早就知道,自己的主子,已经在某个时间开始就变得有些陌生了。
而这个瞬间,她觉得是最陌生的一个瞬间。
“她们,这样诋毁你……你都不生气?”
司璃音眸中神色沉了沉,“诋毁?”
可也许她们说的都是实话呢?
司璃音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要做什么?就算她做的事为他人所唾弃,她也要要做。
她不在意别人的唾弃。因为唾弃,是没有办法再使她死亡的。
而她害怕的,也只不过是再次的死亡。
“走吧。”司璃音没有再和笼花在这个问题做过多的牵扯与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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