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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怎么,看你的模样,竟像是丝毫没料到会有今天呢。”

女子的声音越发的轻柔婉约,她莲步轻动,一步一步,直直的走到了那忧郁过度震惊而面色发白的司侯爷面前。

片刻,女子似是轻笑了一声,竟然伸出手,轻轻缓缓的抚上了眼前之人的面庞。

司侯爷那因为经受过酷刑而显得格外苍老狼狈的脸明显的抽搐了一下,他分明是想要闪躲,但又动弹不得,便只能神色扭曲的,任由着那暖玉似的手指仔细又暧昧的在他的脸上划了个周全。

“十年不见,你真是老了太多了啊。”

叹息一般的感慨从女子的口中发出,她居高临下,精致的眉眼里毫不遮掩的流露出了几分深深的同情。

是的,就是同情。

被破布堵了嘴的司侯爷几乎是本能的一怔,然而下一秒,纵横朝野阅人无数的他猛然就明白了女子的意图。

他拼命的挣扎着,试图说些什么,但周身被绑的严实,任他费力的活动也只能从嘶哑的喉咙里发出几声不成调的哀求。

“呜,唔唔!”

微灯仍旧如豆,只是这偌大的牢房里竟是一片死寂,唯有司侯爷的几声极其诡异的嘶叫,听起来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竟是分外的渗人。

但是这样的场景,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不是吗?

深深的笑意府现在女子柔美的脸上,她笑了,笑的无比温柔:

“我猜,侯爷是想说些什么秘密来保全自己,对吧?”

她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温柔,听起来宛如正在同父亲撒娇的小女儿一般。

这就是要松口的意思了?

司侯爷的神请激动起来,他连连点头,含糊的叫声也大了些。

他有秘密,当年的死,当年的一切,只要能让他说出口,那么他担保,眼前的女子听了就一定会放过自己。

只要让他说出口

“颯”

下一秒,刀刃没入皮肉的声音让人分外牙酸。

司侯爷的神色凝固了一般,片刻,他才有些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一把钢刀,正直直的,从他的胸口捅了进去。

血,几乎是瞬间就喷涌出来。

屋子里顿时,就弥漫开来铁锈般的腥味。

“我听说你有个女儿。”

女子言笑晏晏,手中的力道却逐渐加深,一点一点的,更用力的把刀往男人的胸口里捅去。

“”

司侯爷已经发不出更多的声音了,他眼睁睁的看着那把钢刀穿透自己的身体,剧痛之下,他已经连眼珠子都不会动了,但是女子却恍然不觉一般,继续笑着道:

“我还听说,你的女儿今天杀了你家中侍婢,也是一击毙命的呢。”

钢刀齐根没入后,黑衣女子的笑才算是收敛了几分。

而随即,她便猛然一扬手,那柄已经把司侯爷穿了个对透的钢刀就被她突然拔出。

“噗呲”

失去了刀刃的支撑,惯性使得司侯爷整个人轰然倒地,他的身下是大片的鲜血,而他胸口那个巨大的伤口。

血肉模糊。

他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但是那双老而浑浊的眼珠却仍旧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黑衣女子,直到她意味深长的一笑,轻声道:

“你说,你的女儿算不算更好的人选?”

而另一边被人当成棋子人选的司璃音连夜跑来大理寺,等待的时候却听到笼花的回禀。

“他们当真说了不见?”司璃音皱了皱眉又反复的确认了送回的信笺,,难得的露出了些沉吟的神色。

“千真万确。”见主子如此沉重,笼花虽有些摸不到头脑,但还是出言安慰道:“兴许是大理寺里头真的忙着呢,小姐不用担心,实在不成,明个儿我再去跑一趟就是了。”

忙?

不提这个还好,一经提起,司璃音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要知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这大理寺说着公务繁忙,但毕竟是关押皇亲国戚的地方,哪有那么多闲事可做。

更何况,她为了此番漏夜而来,打的还是五王爷万俟凛的名号。

敢不卖万俟凛面子直接退回了信笺,这着实是有些不寻常。

“小姐,那要不,咱们走吧。”

正是晚秋,月黑风高夜,大理寺外头连个车马都没有,笼花毕竟胆小了些,便拉了拉司璃音的袖子劝道:

“这么晚了,再不回去,只怕五王爷知道了,不太好吧”

“闭嘴。”

清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女声响起。

只见司璃音一改往日的轻柔,面无表情的扫了身边的婢女一眼,虽是深夜,但她的眼睛墨如点漆,又深如古井,此时更是透出一种难言的威慑。

下意识的,笼花两腿一软,顾不得其他,直直的就跪了下去:

“请小姐恕罪!奴婢一时失言,是奴婢该死!”

有夜风揽过,一时间,主仆二人都没人开口。而笼花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更是吓的大气也不敢出,只瑟瑟的跪着。

片刻后,司璃音叹了口气,她心知自己这是迁怒,正要开口叫笼花起来,却突然,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夜风徐徐,吹到二人的脸上自然是分外舒爽,只是这夜风

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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