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遇到阴晴不定的穆先生,咱们还是远他远一点的好,保命要紧。”
“听到了吗?”
蓝胖胖我在她怀里,虚弱得无话说。
此时,回程途中的穆瑾言盯着窗外渐渐消失的影子,忽觉鼻尖发痒,轰隆一声打了个喷嚏。
周岳提心吊胆的,悄悄地瞥了眼后视镜,担忧的问道:“穆先生,您是感冒了吗?是否需要去医院?”
穆瑾言沉着脸,冷漠地说道:“不用!直接回去。”
周岳看他表情不佳,识趣的噤声,不紧不慢的往住处赶。
车厢内异常的安静,穆瑾言黑沉的眸子映着窗外浓稠的夜色,置于大腿上的手不可捉摸地轻轻敲动着。
脑袋里忽然闪过过戚桑美的脸,一张高级绝色且未见任何细纹的脸。
路灯下,那双眼眸里投射的不屈锐光,他差点就将戚桑美当成了她。
幸好年龄不对,可怎么就年龄不对?
他当时在想些什么?期待着什么呢?
穆瑾言有些头疼,理不清的复杂情绪,摸不清那一刻为何心底会燃起那样的期望。
他捏了捏眉心,记忆里的她是那么聪明的女子。
这么些年,她是否也像戚桑美这样,活得不算太差呢?
到了住处,穆瑾言不等周岳开门便径直推门下了车。
周岳见状,立刻提着包跟了上去。
胃里隐隐的抽着疼,穆瑾言沉着脸,“你回去吧,明天早上准时过来接我。”
“好!”周岳见状也不敢继续跟,随即从公文包里摸出一本未开封的资讯递上去,“这是新一期的数独资讯,刚印刷出来的。”
穆瑾言接过那本黑底墨色的数独资讯,翻了翻,沉声说道:“五年前数独刷新纪录的那个账号,还没有登陆迹象吗?”
周岳摇了摇头,“没有,自从五年前刷新记录后,这些年即便定期组织赛季,那个账号也还是没有再登陆。”
穆瑾言沉着脸,严肃地说道:“通知麻省理工,此次高阶难度的数独想办法再提升难度,杂志社那边每本杂志投放邀请函。”
周岳点了点头。
穆瑾言拧着眉,冷冷地说道:“另外,新锐娱乐这边的新项目你让相关负责人跟进,最近我不过去,明天开始全面性找人。”
周岳闻言,猛地抬头,诧异地问道:“那原美大楼那边,还是照常收楼吗?”
穆瑾言表情冷厉,“为什么不收?理由?”
周岳立刻站直身,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地说道:“对不起,是我多话了。”
穆瑾言睥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就往家里走。
周岳站在原地,目视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午夜时分。
穆瑾言冲完澡,刚准备穿衣服,视线无意间瞥见右肩上结痂的伤口。
痕迹明显,杂乱无章,全是名都娱乐城当晚戚桑美的杰作。
脑子里猝不及防地闪过她清丽的脸,还有蹲下身时领口风光,穆瑾言眸底的光瞬间沉了下来。
浴室门传来“嚯嚯嚯”刨动的声音,穆瑾言回神,立刻抓起旁边衣服套上,拉开门,训斥一声,“不二,你又闹什么闹?”
金毛低头,将嘴上衔着的东西搁在地上,下巴伏在上面,“呜呜呜”地发出些悲鸣的呜咽。
穆瑾言蹲下身,拿起金毛叼过来的东西,整个人猛地一震。
他看了眼封面上金边印烫的“数独”二字,抬手揉了揉不二的脑袋,闷闷地问道:“你想她了吗?”
不二在他的掌心里拱了拱,“呜呜呜”地回应起来。
穆瑾言看着这么乖巧的金毛,想到今晚触怒他的那只无耻肥猫,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都说,宠物能间接反衬其主人的脾性。
如果这项说法成立的话,那她们两人之间该是毫无任何的共通之处才对。
戚桑美,实在太张牙舞爪,且笨拙不够聪明。
而在桑美看来,穆瑾言这人虽冷漠疏离到令人望而生畏,但细数下来,自己的多次作死以下犯上,他次次扬言要自己不得好死,却始终没有做出实质的行动,更别提恶意的报复。
桑美个人认为,除去时而暴长的坏脾气外,总体而言穆瑾言算得上是可以与之讲道理的人。
既然可以讲道理,那必然就能可以用“以理服人”的方式去说服他应下自己所求之事。
再三思虑权衡利弊过后,桑美决定在原美大楼问题上,再硬着头皮找他一次。
最后一次的争取,行就行,不行她就彻底死心搬离这里。
可是,当她带着雄心壮志,拿着企划案连续拜访了新锐娱乐几天均被拒之门,理由是穆瑾言并没有来公司。
桑美当时就郁闷了,立刻给周岳打电话过去。
可是,电话通是通了,却始终没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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