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程溁一个激灵,暗叹:哎呦!可吓死宝宝了,不满的嘟囔道“深更半夜的吓死个人。”
谢迁柔声道“听着是从后山果林那里传来的,迁表哥去瞧瞧,溁儿乖乖睡觉。”
程溁翻了个白眼,小肉手一挥,道“迁表哥觉得你家溁儿是心这么大的人吗?这都叫叉音了,还离得这么近,我要是能睡着就怪了,赶紧的一起去。”
谢迁抬手给小人儿拿了件大氅,嘴角微微勾起,道“夜里风寒,请吧,溁仙乡君。”
程溁昂起小脑袋,目不斜视,伸出小肉手,摆出老佛爷的架势,让谢迁搀扶着。
谢迁配合的弯腰作揖,搀着小人儿,瞧着小人儿那眉眼间的得意,就心跳加速浑身发热,甩甩头赶紧按捺住那份旖旎之心,搀扶着小人儿一起出了小楼。
等二人墨迹的到了后山果林,这时已围满了村民,各个手持火把,谢迁为开路先锋,把瞧热闹的小人儿送了进去,
这一瞧顿时满是嫌恶,举起袖子就把程溁眸子挡上,真是事风日下,人心不古。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就这样撕打在一起,谢迁也忍不住侧过头。
这时刚醒了酒的谢恩和十六名锦衣卫也护着汪直到了,站到谢迁、程溁旁边。
谢恩看得面色是灰暗不明,大喝道“这是何人,竟夜半三更厮混在一起?”
一旁不明真相的村民,有几人开始义愤填膺。
“县尊老爷,这种败坏风气的人就应该浸猪笼。”
“谁家女儿?真是倒了大霉了,生了这种破浪货。”
“县尊老爷,可不能助长此歪风邪气,要为民主持公道”
“为民住持公道!”
“肃静!这二人是何人,报上名来!”
几个好事的后生上前拉开,这一瞧居然是满仓和春雪,众人的脸上那是一个精彩。
这时春雪的娘赵谷香哭着上前,给自家闺女披上衣裳,随后对着春雪就是狠狠的两个巴掌,跪在谢恩面前磕头。
满仓娘牛招娣也醒过味儿来了,上前踹了赤身的满仓几脚,便一起跪下。
谢恩瞧着这村民也是知理,火气也没这么大了,偷瞄着汪直,谢恩最担心的便是汪直这个万贵妃跟前的红人了!这种丑闻若是传到圣人那里,那他简直是颜面扫地。耐着性子,问道“你们二人为何夜半还会在此处?”
春雪跪下不停的磕着响头,眼眶通红,歇斯底里道“县尊老爷,小女冤枉!”
“都这个样子该说冤枉,真是不要脸。”
“满肚子男盗女娼的玩意!”
谢恩的火气呼呼往上冒,大喝道“肃静,有何隐情从事招来。”
春雪膝行上前,道“县尊老爷,小女冤枉!小女是收了谢迁的情诗,这个时候才来此相会的,夜色无边看不清脸,不成想却被这满仓强占了身子。”
程溁目光一凝,看来这事没这么简单啊,瞅了一眼看不出喜怒的谢迁,继续听。
听后谢恩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连笑一个都不会的人,还能写情诗?他那冰块脸儿子若是会讨好姑娘,他就连吃一个月面条,继续按捺着性子,低吼道“证据呢?”他儿子有这么饥不择食嘛?瞧着这姑娘姿色很一般。
春雪泣不成声,哽咽道“小女把情诗收在闺房枕头下,请大人明鉴。”
“派人去取。”谢恩瞧着满仓,继续道“那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在此!”
满仓眼神闪烁,侧脸瞄着程溁,道“草民是收到程,乡君的情诗才来此相会的。”
谢迁脸色顿时一变,目光含冰冷冷瞧着满仓,正要上前,但及时被眼疾手快的程溁制止住。
随即程溁嘴角挂着冷笑,一字一顿道“你觉得本乡君眼瞎不成?”就满仓这个德行的,她都不愿意正眼瞧,太磕碜了。
刹那间,程溁这句话便把众人逗笑了。
但唯独谢迁和汪直二人冷眸寒若冰霜,且冷眸中暗含杀气。
谢迁闭上含着杀意的冷眸,小人儿不喜他杀人,至少暂时不行。
但随即汪直恢复了本性,早就忘了白日里装着谦谦君子的模样,疾言厉色,低喝道“区区平民竟敢辱骂圣人亲封的溁仙乡君,看来是皮痒了,咱家瞧着这牙口不错。”一个眼神过去,旁边的锦衣卫,齐举绣春刀,两个锦衣卫上前,一人按住,一人张嘴。
但此时程溁却冷静下来了,她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这仅是开始,不过是开胃小菜。既然汪直向着她,那就暂且静静的看着,这可是未来的汪厂公,不需要她一个小丫头护着。
几个巴掌下去,满仓的牙齿便松动了,牛招娣心疼的上前抱住锦衣卫,哭喊道“民妇知道,我儿满仓配不上乡君,但乡君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我儿知晓,是以不得不下嫁我儿!”
刚才程溁就瞧出这个汪直不知为何对自己很护着,估计是因为她娘荣卿溪和万贵妃的关系亲近。
程溁最会瞧人下菜碟了,别人让一步,她就进一步,偷瞄着汪直摸上绣春刀的手,暗叹:这汪直别再是打算把牛招娣灭口吧?
大庭广众之下这怎能行,就跟她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即刻悄悄对汪直摇头,她哪有什么秘密,她魂穿来的这事,还有谁能知晓不成。
这时只听牛招娣,声嘶力竭,哭喊道“乡君自幼便没有缠足,是个天足,所以才嫁不出去,但我儿满仓不计较,便倾慕我儿写了情诗,约来私会,一解相思之情。”
“牛大婶,本乡君瞧不是我瞎,是你瞎才是。”程溁说着便微微提着裙摆,露出绣着素馨花的木底莲鞋,她穿上这特制的三寸金莲的木底莲鞋,只要不脱鞋,谁又能瞧得出她没缠足,绝对如假包换的“三寸金莲”。
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程溁绣着素馨花的莲鞋上,不疑有他看了又看,确认没有认错,随即用看傻子的目光瞧着牛招娣和满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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