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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东阳这次可真是冤枉人家谢迁了,在谢迁眼里除了程溁,再美的女人他谢迁也没多瞧过别人一眼,谢迁九岁前的日子对他来说是印象深刻的,那些对他砍石头的小女娃儿可不少,尤其是边亚煵和谢迦这两个蛇蝎美人的算。

凭心说谢迁对女人是厌恶的,但他却把程溁当做所以的感情的寄托,他谢迁没有家人,程溁的就是她的家人,也是他唯一的心底的那个人。

这时身穿淡青色绣着蜀绣菊花的苏嬷嬷走了进来,请安后,道“夫人说饭菜已准备好,若是方便请随奴婢入席。”话落恭敬的站到一旁。

程溁告辞回了小楼,不忘拿着那个精致的宝木匣子,她知道大明的是女人不能上桌和外男一起吃饭的,是以自觉的告辞请退。

李东明看着桌上熟悉的金针肥牛、水煮鱼,麻辣香锅、麻婆豆腐、都最他爱的菜色,但他却有些食不下咽,他明明已经决定放下对程溁的旖旎之心,为何他的心却又如此的痛,但李东明依旧强吃了下去,感叹这程家的菜色真是吃一顿少一顿啊!

忽略谢迦随身伺候着没什存在感的程汔,大家都吃的宾主尽欢。

饭毕,程举人率领全村人和李家一行人,去祭拜李东明的义父,随后李家兄弟送行。毕竟是他程勤看着长大的小娃儿,确实有些舍不得。

站在程举人旁的荣卿溪送上一大袋子辣椒,她知道小明爱吃辣,也是个无辣不欢小娃儿,含泪挥手告别。

李东阳对着程家人行礼,随后转身,白芨即刻蹲下用背做马凳,李东阳率先上了马车,在人群中找了许久才找到人群中和程溁肩并肩的谢迁。

暗自嘲讽:谢迁,下次你我再见面,不知你又被美色迷惑成什么蠢样了,可万万不要让我这个败北的对手太失望哦!

白芷提前在马车里烧好了银丝碳,早早熏了李东阳最爱的旃檀香,马车里面香香暖暖的如春天来临一般。

李东明站在人群前远眺着程溁,在心中念道“映门淮水绿,留骑主人心。明月随良掾,春潮夜夜深。”咬了咬牙,含泪上了宝马香车,不敢再多看一眼,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他就会不顾礼法,登门求娶心中的那片白月光了,是以李东明连片刻都不敢再多停留,即刻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程汔憋憋嘴,心中的嫉妒慢慢生了根,遥望着那十八辆豪华马车,尤其是那辆缀满流苏的空马车,不禁他眼中充满渴望。

那辆宝马香车本该载着他程汔去国子监的,但是现在居然就算是空着也不载他,倘若这李东阳真是有意举荐他去国子监,会出那种鬼对子刻意难为他嘛?

还不是忌惮自己这个与他同样是神童的人,未来会与他李东阳在文坛上一争风骚,分明是嫉妒他程汔,才会如此戏耍于他!还有他的四叔居然都不帮他说些好话,他程汔才姓程,那谢迁不过是姓谢的外姓人。

人堆里谢迁悄悄牵着程溁的手,二人站在人群里十分不显。

村民们都在议论李东明原来有个当大官进士哥哥,大姑娘,小媳妇不顾形象的哭倒一片,她们都好喜欢李东明,就算李东明不是官宦子弟她们也喜欢,多俊俏风趣的小伙子啊,含泪瞧着十几辆马车在残雪的路上变成小黑点。

程溁瞧着居然有几个大姑娘哭晕了过去,随即牵着谢迁赶紧跑路,还好她家谢迁虽然长的帅,但是面冷,不是她自夸只对她柔情似水,但事实就是这样,程溁得瑟的蹦蹦跳跳回了小楼,她准备先小憩一会儿。

寂静的夜里,云拼欲下星斗动,天乐一声肌骨寒。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程家大房,外面残雪未退,程汔不喜欢在房里烧炭盆,那样会把他的画作熏黄的,今夜他的房里依旧没有烧炭盆,谢迦穿着透明的青纱衣,在烛光下跳舞。说是跳舞却没什么艺术含量,不过是勾栏院里那些魅惑勾魂撩人的动作罢了。

谢迦几乎每晚都要跳到程汔尽性,程汔为了名声从不去风月场所,但不代表他不喜欢这些靡靡之音和风情尤物,谢迦也从未觉得自己学勾栏院的女人有什么可耻的,只要她还能吸引程汔,她谢迦未来就是人前受人羡慕秀才夫人。

她也早已别无选择,不仅身子被程汔占了,她还没有嫁妆,八坡村谢家的日子那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哪还会有银子给她一个外嫁女,是以又怎会有好人家的男儿还会要她这种无财的散花败柳呢?

这些都是谢迁害的,是以她无时无刻不恨着谢迁,是她夜夜吹着枕边风,疏离了程溁和程汔的兄妹之情,也是她谢迦分化了谢迁和程汔的同窗之义。

烛光下身穿白色里衣惆怅的程汔,喝着桂花酒的他今天没有性质,就算谢迦今日依旧变着花样的勾引他,纱衣穿的更薄更透。

但他却提不起兴趣,他若是有世家闺秀的妻子,能在官场上说上话的岳父,给他做靠山,凭他的才华哪里还会担心本家的威胁,又怎会还在为小小的一个国子监的举荐这么费心劳神。

谢迦解去了纱衣,露出青色的肚兜,道“相公可是在为白日之事烦恼?”

程汔不免多瞧了几眼丰满的谢迦,还是他调教的好啊!随即眯着眼睛,道“是呢?小迦有何见解?”

谢迦自觉贴了上去,媚眼如丝道“相公,奴家以为谢迁不是不想去国子监读书,而是舍不得咱家溁妹妹,所以才拒绝了……”

程汔摆手,打断道“这不可能,本家在过年那时就有意把程溁许给县丞大人的仲子谢选,于贤兄为妻,只不过正月不保媒,有这个忌讳才拖到现在的。那谢迁早也被谢选的舅舅邹珙,廷璧大儒的女儿瞧上,等谢迁中了秀才就递帖子了,所以程溁和谢迁今生今世,就只能是表兄妹。”

谢迦别有居心,道“那若是溁妹妹中意谢迁呢?”今天她可是瞧见程溁给谢迁倒茶时,两人那个春心泛滥的模样,她可从未见过如寒冰气质的谢迁,竟然也能有灼热宠溺的眸子。

程汔不以为然,道“小迦可知那谢选是什么家世?”

谢迦用好奇的眸子瞧着程汔娇羞的摇头。他哥谢迊虽在县丞大人家做书童,可这几年却只见了两面,哪有机会说县丞大人的家事。

程汔捏着谢迦的鼻子,期许道“县城大人的父亲就是谢莹,字怀玉,号直庵,历官浙江布政使司从事,光禄寺珍馐署丞,福建布政使司都事。

谢莹此生仅有一子,名恩,字公觐,号简庵,即谢选的父亲谢恩,咱们的县丞大人本还有一个大儿子多年前就早夭了,这仲子谢选可就成长子了,谢恩的三子谢迪今年不过七岁稚儿,所以这以后的整个谢家可就都是谢选的了。

四叔和县丞谢恩又是多年同窗,交情深的很,必不会担心女儿日后受欺负,比起谢迁这个没根基的外甥,你觉得四叔会选谁做女婿?”

“相公果然高瞻远瞩,想别人之未想。”谢迦站起来在程汔面前褪去肚兜,露出性感的胴体,妖妖尧尧的走到桌边吹熄烛火,魅惑如猫的爬上了床,慢慢褪下程汔的里衣,仿若丛林雌性豹子般充满野性的伸出舌头,围着红唇添了一圈。

尽享鱼水之欢的程汔瞧着谢迦,重新找回了属于男人自信,享受着谢迦的伺候。

他这个童养媳,可是他精心调教了整整六年,比那些花魁还了解男人,那里也更紧致,日后当他娶了名门闺秀,在成亲前定要将这个尤物送个能帮他走稳仕途的靠山,给他铺好路才是,不然他还真有些舍不得,毕竟这个童养媳夜夜伺候的他都极舒服。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再小心些不能和上次似的玩儿的过了火,把一个玩物弄大了肚子,他程汔绝不会把庶子生在嫡子前,从而影响了他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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