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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懂得可真不少,可惜走得太早了,唉,这女人啊,生孩子就跟过鬼门关一样。”吴婶唏嘘不已。

这片鬼子姜个头挺大,最大的比得上苏含玉的拳头,她挖了一小片,便停了手,装到背篓里,跟着吴婶继续走。

不一会到了目的地,一大片核桃林,林子外围还有几棵高大的栗子树,树下掉了不少板栗,栗苞全裂开了,露出一颗颗饱满的栗实。

小含香瞧见了,蹲下来就抓,被栗苞上的毛刺扎得哇哇叫,却不舍得放下,眼泪汪汪的模样又可怜又可爱。

苏含玉挑了个裂的比较开的,把栗子掏出来,换掉她手里拿的栗苞,摸了摸她的头,“玩这个吧。”

吴婶带了竹竿过来,这里的核桃树不算高,站在地面上也能打,只是被人打过好几轮了,果子稀稀拉拉的,估计全都打下来也就两三百斤,再敲掉外面的果皮,百斤都不到。

打核桃是一门技术活,要往果子上打,不能打枝叶,免得损了来年的花苞,苏含玉一不够经验,二不够力气,只有砸核桃壳的份。

忙碌半天,弄了一担核桃,苏含玉的背篓装满了小含香和小泽浩捡拾的板栗苞,太阳正当午,也该回去给工匠做饭了,便和吴婶往回走。

下到山脚,苏含玉提着二小过溪渠时,对面山上下来两个人,一大一小,各自挑着两捆柴火,弯着腰低着头,若不是吴婶喊了名字,她险些认不出这是苏家三房母女,陶氏和苏含梅。

虽然和苏家断了亲,出于礼貌,她还是停下来,打了一下招呼,“三婶,小梅,你们上山捡柴火了?”

陶氏木然地点了点头,“嗯,你们打核桃呢。”

“是阿,这是山上最后剩下的核桃的了。”苏含玉回道,走近了才发现,陶氏鼻青脸肿,好像挨过打一样,有点疑惑,见她眼神躲闪,便没多问,“你们挑着柴火,就不多说了。”

陶氏点点头,很快挑担走远了,苏含梅跟在她身后,不断换肩头挑,似乎在嘟囔什么,只是离得远了,便听不清了。

“唉,可怜人一个。”吴婶唉声叹气。

“这话怎么说?”苏含玉问道。

“一看就知道,准是被男人打了。”

苏含玉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三叔苏秉文的模样,都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苏秉文这个老幺自小就备受宠爱,年少时读书也争气,尚未及冠就考了秀才。

苏老头苏老太高兴得不得了,以为自家祖坟要冒青烟了,一心要供养个举人老爷出来,花了大价钱送他去县城的书院读书,平日更是有求必应,苏秉诚拿回家的钱有大半送到苏秉文手上。

谁曾想,考秀才似乎耗尽了苏秉文的才智,此后十几年,他没有寸进,屡考屡败,屡败屡考,就是考不上举人。

在书院窝了那么多年,学问没掌握多少,县城纨绔弟子的习气倒是染了一身,整日喝酒、遛鸟、逛窑子,大肆挥霍钱财,苏秉诚出事后,苏秉坤当家,断了他的供银,他才回村里。

在原身记忆里,这位三叔总是醉醺醺的,时不时吟两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洒脱超然得很,可苏含玉如今听吴婶的意思,这人家暴?

“婶子,您是说,她是我三叔打的?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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