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嫌余家出的彩礼少,后来,我大伯不是拍着胸脯说能当官么?又嫌人配不上我姑了……”
……
车队顺道捎回五斤梅子,按之前商定的新鲜梅子市价,一斤三文,一共十五文。
“南方这东西价贱,顺手的事儿,就你俩还跟姐较真儿。”何叶儿嗔怪道。
“之前可都说好的,不管贵贱,做买卖咱一码归一码,二姐不许推辞。”虽然是小本生意,不值一提,但云雀却很认真,“一共欠二姐十五文,把梅子卖出去就把钱送来。”
“行行行,随着你俩罢!”何叶儿无奈的摆摆手,只当二人是小孩子过家家。
俩人抬着沉甸甸的筐子,吭哧吭哧的从柳树村回白溪村。
“去你家吧。”云雀儿提议,“省得我奶骂人,我三婶儿又总惦记着偷嘴。”
“行!”
何丫头的娘正在院里晾衣裳,见两人呼哧呼哧进来,赶紧去迎,“这弄的是啥?”
“鲜梅子,托二姐从南方捎来的。”何丫头抹了把汗,把搭在筐上的布一掀。
“酸死人,你俩要它干啥?还这么些?”何婶子扫了眼,不甚在意,转身又干活去了。
晾衣裳,喂猪,缝缝补补,农家零碎活儿一大堆,等都收拾利索都快到晌午了,见两人还在忙活。
何丫头把梅子去蒂,仔细洗干净,云雀用少量盐巴均匀腌好,放进个大坛子里。
“这糖渍梅子,为啥还要用盐啊?”
“去涩,鲜梅子从南方运到咱这儿,少说要三天,要是熟透的,早就烂了,这七八分熟的,吃到嘴里发涩。”云雀手上不停,解释道,“用盐腌几个时辰,能去掉那股子涩味儿,再放糖渍,口感就好了。”
何丫头一副了然的模样,点点头,“还这么多讲究呐?我说上回赶集买的咋不好吃。”
“咱把坛子搬地窖里。”云雀起身拍了拍手,“等夜晚再拿糖渍上,撒两把银丹草,明天一早就能卖了。”
“那咱卖个啥价?”何丫头最关心这个。
“也五文吧。”云雀掰着手指头给他算了笔账,“五斤梅子,少说能包二十五包,一包卖五文,就是一百二十五文,本钱十五文,再算上白糖盐巴,能净赚差不多一百文。”
“一百文……”何丫头眼珠子转了一圈儿,直想咽口水,“雀儿,我还没赚过钱呐!”
“那你赚了钱想干啥?”云雀问。
何丫头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就是想听听钱响儿,要不我请你吃隆庆楼的烧鸡?听翠香楼的头牌唱小曲儿?”
“何小少爷,你还真有出息。”云雀直翻白眼儿。
“嘿嘿嘿嘿嘿”何丫头乐的颠儿颠儿的,“你呢雀儿?攒嫁妆?”
“是要攒着,不过是不是攒嫁妆,而是让钱生钱,铜板变银子,银子再变银票,越变越多……”云雀坐找树荫下,眯着眼睛晃着腿,脸上带着蜜汁微笑,“到时候,我就能当财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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