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苦行僧便也不看经书,更是没做过一回打扫,每日里只在台阶闲睡。
一日,魁贤金刚看不下去,走上前来喝骂道“让你打扫院落阁楼,为何每日在这偷懒?你这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苦行僧闻言也不恼,正愁闷得慌,便反问道“你们这里还收参佛钱?”
魁贤金刚怒目而视,骂道“说得什么话!哪里来的参佛钱?”
苦行僧摆摆手,道“原来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罢!罢!你去吧!”
“去?”魁贤金刚上前一步,更加恼了起来,骂道“我去哪?我是来叫你做事的,为何无故偷懒?!”
“不偷懒还能做什么?你难道很忙吗?”苦行僧看透了魁贤金刚的心思,面上带笑。
“我”
魁贤金刚不做回答,又打眼去看那阁楼之内,道“如此多的经书在内,是个参悟的好地方,怎么又在这里荒废时辰!”
苦行僧笑了笑,打趣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已行万里路,这万卷书就不必要了。”
魁贤金刚要出言反驳,苦行僧却接着说道“再说了,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念书参悟之地,我也没觉得这里有值得参悟的真经。”
魁贤金刚早已瞪起双目,喝骂道“佛法无边,万里路算得什么?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也是个老糊涂了的!”
苦行僧不做辩解,又是摆了摆手,“罢了罢了,随你去说,或者就当我是个糊涂的。”
说完,苦行僧依然闭目假寐。
好一会儿,苦行僧睁开眼,魁贤金刚却还站在当地,双眼只管往阁内观瞧。
苦行僧有些好奇,坐起身来,问道“你为何不进来看看?”
魁贤金刚被唬了一跳,接着脸上一红,小声道“并无资格入内”
“哦!”苦行僧大笑几声,臊得魁贤金刚满脸通红。
“你想看什么,我倒可以找出来给你念念。你也是寺中之人,不算外传。”苦行僧难得找到个可以解闷的人。
“当真?!”魁贤金刚心内欢喜,觉得眼前这人不那么讨人嫌了。又怕之前的言语有些冒犯,脸上就不那么好看。
苦行僧看出了魁贤金刚的心思,笑道“我又不与你置气,想听何经文,说吧!”
魁贤金刚鞠了一礼,道“其它高深经文我怕是悟不透,就独喜那大悲文,不知可行否?”
苦行僧听后点点头,道“有什么不可行的,我现在便念与你听。”
苦行僧说着便要开始念诵大悲文,那魁贤金刚一愣,打断道“你不去取经文吗?”
苦行僧也是一愣,而后笑道“我苦头陀若是连那大悲文也记不住,又怎敢行至大雷音寺?你可听好了!”
往后的日子里,魁贤金刚每天都来听苦头陀讲说大悲文,听讲之后又提出许多疑问,苦行僧又耐心的一一讲解。魁贤金刚喜不自禁,听完讲说之后便主动的拿起扫帚打扫庭院。
“这傻小子悟性不高,却又好学。那些心性通明的人却又偏偏恃才傲物,真真是难有双全啊!”苦行僧看着打扫庭院的魁贤金刚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去翻阅一些经书。
往后几日,魁贤金刚却突然消失了几天,苦头陀不由得摇头想到,“都说世间之事有高低贵贱之分,却无人知道贵在坚持二字。半途而废的,就算给你帝皇的位子,你也坐不长久,哎”
几日之后,魁贤金刚才又来到庭院。
魁贤金刚一言不发,只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叹气,满面怒容。
“怎么了?”苦头陀倒是有些好奇。
“我说这佛法都是假的!这西天也是假的!这佛祖也是假的!”魁贤金刚忽而大嚷了起来。
苦头陀唬得急忙掩住魁贤的嘴,道“要死!怎么说这种话!”
魁贤冷静了许久,才把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几天前又有僧人来求真经,而那迦叶、阿难又要收取参佛钱。
正巧魁贤看见了,跑上前去说了几句,却被那迦叶、阿难喝骂了一番,赶出求经的人不说,还把魁贤关了几天禁闭。
苦头陀冷笑一声,摇头道“你尽可怀疑佛祖,也可怀疑西天,但只不能怀疑佛法。家已变成教,教里蛀虫太多,却不是佛法的过错,明白吗?”
魁贤心中虽气,也只无奈,便点了点头,再求苦头陀为自己讲说大悲文。
自此以后,魁贤便在庭院里住下了,除了听讲经文、打扫庭院之外,就只是在锻炼自己的神力,也懒得再去招惹闲事。。
一日,苦头陀指点了一番魁贤,又与魁贤过了几招,便让魁贤自行修行,自己走回阁内翻看经文。
“嗯?”没多久,苦头陀看着手中刚刚翻看的经书皱起了眉头,“怎么是本无字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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