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妖望着眼前一幕,几乎濒临崩溃,这小子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三万阴魂,尽被青衣女子斩杀殆尽,其实此刻的瘟妖不过是外强中干,即使再强行吞噬此间在天地游荡的孤魂野鬼,也仅仅是杯水车薪,能够将青衣女子暗算成功,也是因为对方吃了大意的亏,此时再对上姜流,根本毫无胜算。
瘟妖被激怒了,今天也不知触了什么霉头,先是来个拿青霜剑的滕王阁高手,将他打的法力大退,还没喘口气,又来个小子口口声声要替天行道,瞧那瞬息之间救人的身法来看,怕也绝非等闲,怎么全天下的人都在针对老子?
“想要杀我?谁也别想活!”他狂吼一声,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萍水相逢,上来就喊打喊杀,属实欺人太甚!
吼声响起的那一刹那,瘟妖黑气凝聚的躯体轰然而散,一时黑雾弥漫方圆百步,伴随着浓烈的腥臭味,他那颗丑陋的头颅竟是不知所踪。
姜流冷冷一笑,身形如鬼魅,一瞬之间消失在原地,当他再出现时,气剑已然抵在那颗躲在暗处的头颅眉心处。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甚至连瘟妖都没反应过来,感受到气剑强烈的真气波动,他面色呆滞,半晌回过神来,凄厉的大叫道:“我师从瘟神,你敢杀我!”
姜流淡淡道:“就算你师从九帝,也必须要死。”气剑递出,将瘟妖这颗面容可憎的头颅猛然贯穿!
或许瘟妖到死都不敢相信,报出了师门,姜流依然敢杀他。
黑气渐渐消散,姜流走近那青衣女子身边,也没来得及多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便要去扶,可指尖还没碰到青衣女子的衣裳,这位青霜剑主旋即怒目看来,咤道:“你做什么!”
“你中了毒,而我恰好是个郎中。”姜流解释完,自顾将手指搭上青衣女子的手腕。
青衣女子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可没过多久,她忽然剧烈一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缓缓落到姜流搭在她手腕诊脉的手指上面。
她美丽的脸庞忽然涌上一丝红晕,像是羞涩,又好像不是,因为她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激动。
姜流察觉到青衣女子的异样,这才醒悟过来也许是自己太过唐突了。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孟浪,他是一个郎中,平时为人看病难免会有肢体接触,多年来已成习惯,自然对这些不太看重,可青衣女子毕竟是一介女流,被陌生男子触碰到肌肤岂会不心有芥蒂?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
姜流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唐突了佳人,本来一片好意,若因此被对方当做登徒浪子,岂不冤枉,当下忙收回手,干笑道:“你别误会,我真的是个郎中……”有意无意间,觑向青衣女子,而女子也正看着他,目光复杂,眼里还隐隐泛着水光。
两道目光一触即分。
姜流慌忙站起身,心脏砰砰直跳,虽说医者不拘小节,可如此近距离接触,这姑娘又着实太美了一些,身上如兰似麝的淡淡香味无不在撩拨着他的神经,他以往从未接触过这等美丽女子,登时有些心猿意马。
“你……不怕冷吗?”默然良久,青衣女子忽然问道。
姜流一怔,而后摇了摇头,不明白这姑娘为何有此一问,太阳升的恁老高,怎么会冷?
青衣女子又是默然,眼中慢慢竟是流下泪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姜流傻眼了,赶忙赔礼道:“都是我不好,没有事先征求你的同意就冒然诊脉,可能是唐突了姑娘,但我绝对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青衣女子这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掩面擦去泪水,道:“你不必多心,不关你的事。”
听她这么一说,姜流放下心来,感觉到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于是赶紧岔开话题,道:“你现在不宜乱动,不如我先扶你去那边休息,再为你解瘟妖之毒。”
青衣女子点了点头,伸出手臂,姜流小心翼翼的接过放在肩上,顺手又挽住她纤细的腰肢,由于前车之鉴,姜流生怕自己此举被认作轻浮,于是悄悄地看了女子一眼,见她除了面色有些绯红之外,倒也没有生出什么愠怒之色,心下稍安。
将青衣女子扶到那些染病村民所聚集的地方,姜流随即又跑了回去,找到那颗被他气剑贯穿而四分五裂的瘟妖头颅,也顾不得肮脏恶心,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结果却大失所望,喃喃道:“不应该啊!”
原来姜流早就看出瘟妖虽然形同妖类,其实却是人类之躯,大抵是因为修炼邪功而产生如此妖异变化,而此妖人之所以只有头颅,而无肉身,恐怕也正是因为常年修炼邪功浸染鬼气毒物,早已深受其害,后来没有毒发身亡,极有可能是他找到了某种避毒宝物,可以控制所染剧毒,甚至是完全化解。
可找了老半天,也不见那所谓的避毒宝物,姜流不由纳闷起来,寻思道:“难道是我猜错了?”
他仍不死心,在瘟妖头颅周围四处寻找,突然脚下“咔嚓”一声,似乎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垂头一看,原来是一块玉石模样的东西被踩入沙土之中。
“莫非这就是瘟妖的避毒宝物?”姜流面露喜色,不过不敢确定,俯身捡起那块玉石,放在手心端详片刻,不由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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