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奄奄一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展鹏,他右腿受了刀伤,胸口肩胛骨位置有插着长刀,他以强烈的求生欲望在这里苦候了一天两夜,意识渐渐模糊了,谁曾想到他竟然会被带离了青州的路,去往临曲呢。
临曲与青州正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总而言之展鹏渐渐地远离自己的计划。
“水,水。”展鹏气若游丝地呼喊着生命之泉。在朦胧中一个浑身黧黑穿着破衣烂衫的男人端着一碗水,放在了展鹏的嘴边。
展鹏嘴巴一触及那湿润的感觉,由于本能的反应,一口气便吸干了这碗水。
“水,水。”展鹏吸完之后又喊道。旁边一人用沉稳的话语说道:“再给一点吧。”
“真是麻烦。”接着便是哗啦一下的倒水的清柔的声音。
展鹏一下子又喝完了,他的嘴唇湿润了,身体也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机。
车厢一个声音说道:“把这把刀拔出来吧。”
“不可啊,说不定他会因为这而死的。”另一个声音担忧道。
这时从车厢里钻进来一个人,用极其冷静的语气说道:“你说的很对,千万不可把刀拔出来。”他把一个大箱子放在车厢的一角,神情严肃地说道:“都搭一把手,把他扶起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个大夫。
他叫慕容白,是个精通医术的人。
慕容白用匕首将展鹏身上的衣服划开,露出了被刺穿的肩头,慕容白啧啧称奇道:“这个人能活着,真是一大奇迹。”说完从大箱子里找到银针,说道:“你们一定要按住他。”
展鹏身边的几个人遵从了他的命令,只见眼前的这个白衣小生在颠簸的车厢里竟用极为娴熟的手法将银针抿进了展鹏的刀伤周围,总共四针。
起初三针,展鹏还没有什么反应,当运到第四针时,展鹏强烈地挣扎了起来,钻心的剧痛将他整个人震了起来,三个男人用尽了力气才将他制服。
斗大的汗珠从慕容白的额头如玉珠一般渗透出来,所幸第四针施得还算顺利,展鹏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慕容白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说道:“侧卧着,希望快点到达临曲吧,只有把刀拔出来,才算是真正的救了他。”
旁边的人说道:“他不会有事吧?”
慕容白说道:“暂时是没事了,我已经封住了他伤口附近的穴道,使他暂时脱离了危险,也减轻了他的痛苦,不过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这一夜注定是个艰难的夜晚,展鹏的脑袋烫得紧。
“大人,车里的这个人头烫得厉害。”后车厢里的一个好心的壮汉对车外的这位骑兵用祈求地口吻说道。岂料那骑兵冷冷地说道:“莫要老子操心,你个臭奴隶,不是看在你有病在身,老子拿鞭子抽你丫的。”
面对如此凶狠无情的骑兵,眼前这个壮汉闭嘴了,他只能为这个年轻人祈祷了,祈祷他能撑到临曲,这说不定是他最后的一线生机。
“求求你老天爷,让这个年轻人能活下去。”这个壮汉竟兀自流下了眼泪。在微弱的烛光下,展鹏大汗淋漓,浑身的燥热折磨着他,他真的挺得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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