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大妈一整天都没有出现。
就连楚不笑他们回去的时候,大门都是敞开着的,粗大的锁链滚落在地,房间内空荡荡的,东西还是很齐整,只是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两个人先后洗了个热水澡,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听到了人的脚步声,
楚不笑穿着拖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挎着篮子的大妈。
篮子里装着很多肉食,正如他第一次看到的那样。
“出去买了点菜,碰到了几个朋友,就聚在一起说了会话,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大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们吃了没,冰箱里我留了吃的。”
楚不笑还真没吃,“我们吃过了,你也洗个澡睡觉吧,好好休息一下。”
他说着便要回房里去,却被大妈叫住了。
“你应该知道早上死人的事情吧?”
“嗯,动静挺大的。”楚不笑点了点头,便是没有出门看到,听到警车的鸣笛声应该也能有所察觉。
“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大妈眼神里露出惊恐之色,看得出来,她似乎有些害怕。
“难道真的是风水瓶的问题?”楚不笑继续道,“这种说法并不能使唯物主义者信服。”
大妈并不知道楚不笑所说的唯物主义者是什么,但从他丈夫的口中听说过这样的词汇,大抵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最近不会太平了。”她叹了一口气,“晚上不要出门,早点睡。”
“嗯,晚安。”楚不笑点了点头。
这句话他从小女孩口中听到过,落星镇的晚上似乎与金陵市不一样,金陵市的晚上比白天还要热闹,几乎到处都是俊男靓女的身影。
而落星镇,晚上只有一句话。
别出门。
楚不笑躺在地板上,时不时抬头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时不时看向窗外。
那逸散着斑斓星光的夜,似乎有什么深黑诡谲的生物四处扭动乱舞,热闹了寂静而空旷的街头巷弄。
“你想出去吗?”缩在被子里的梦都灵嘟囔道。
“先睡吧。”楚不笑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凌晨,楚不笑就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
显然,有人比他还要着急。
警戒线被一道道身影扯开拉起,穿着白色衣服的勘探者观察着现场的一丝一毫,企图从那为数不多的线索中找出至关重要的一条,打破如今困窘至极的局面。
“怎么回事?”楚不笑拍了下旁边镇民的肩膀,下意识往口袋掏烟,这才想起自己早就送给别人了,只得作罢。
镇民甲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楚不笑,挑了挑眉,“你是外乡人?”
“不是,我是落星镇的人,早些日子去金陵市读书,前些天才回来,这不,一回来就看到了这档子事。”
楚不笑做出一副同情悲悯的样子,“你说这世道,看上去太平得很,偏偏又让人心惊胆颤。”
镇民甲这才打消了戒备,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楚不笑的说法,“谁说不是呢,本是太平盛世,偏偏我们要如履薄冰。”
“大哥是个文化人?”楚不笑听到他这一口一个天平盛世,再一口一个如履薄冰,不由得惊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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