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不知可否给小弟一个面子,小弟愿意出让百金,以偿兄台高抬贵手之情。”
在嬴稷的吩咐下,虽然白起大力挣扎,可如今还尚未修行武道,凭借山中奔走练就的身躯,自然不是嬴稷带来的那些王府侍卫的对手。
看着白起被两个侍卫如同提鸡仔一样提走,已经知晓嬴稷身份,本无意在这个时候和嬴稷有所交集的嬴政,突然出口道。
话音一出口,嬴政虽然表面保持平静,甚至还拱手堆起笑脸,可他的心中却是一惊,按说已他的城府,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开口。
不说那少年与他非亲非故,就是他自己的身份也实在是太敏感了,绝对不应该和对面这个与他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世子搭话,以致有所泄露他身份的危险事情发生。
可是看着对面侍卫手中,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还傲骨嶙峋的少年,尤其是少年即将被带走的时候,他心中还是涌起一阵不舒服,仿佛有很珍贵的东西要失去了一般。
就这样,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嗯?”
在嬴政开口的时候,别说嬴政自己惊讶,旁观人群惊讶,暗道竟有人驳斥小魔王面子的时候,其实嬴稷的心头才好像有惊雷炸响,令他惊骇不已。
嬴稷很清晰地记得,前世他让人收拾白起的时候,嬴政可没有说过话,而且那时候,他虽然和嬴政擦身而过,可并不知道当时对面站立的少年,会是当今国主在他国为质时,生下的私生子。
如果不是半月后,对方秉承遗诏,登基为帝,那张脸让他想起在这里见过对方,他还不知道对方早在半月前就已经进了咸阳。
“不对,前世小川子他们虽然殴打白起,乃至强抢了白起的英雄剑,可在事后,我并没有下令带走白起,所以嬴政并未开口说话。”
五百年的经历,让嬴稷在惊讶后的片刻,就想明白了事件的发生有别于前世,只因他改变了事情的进展。
“可是,白起在如今的时间线,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猎户之子,并没有表现出不同寻常的地方,为何嬴政会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开口向我讨这个人情呢?”
嬴稷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面露诧异的白起,想来白起也不明白为何嬴政会冒着得罪他的危险开口求情。
嬴稷知道,随着嬴政的亲自下场,他和嬴政在今生的第一次交锋已经开始了。
正在嬴稷考虑着如何应对,而不至于让自己显得与往日不同时,他身边躬身侯立的秦川大声叫嚣道:“哪里来的混账小子,你算哪根葱,哪颗蒜,竟然敢插手我们世子的事。”
“你……该死的奴才……”
秦川话音刚落,嬴政身后一个白净俊秀的年轻人,顿时捏着兰花指,指着秦川尖叫起来。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赵高已经把嬴稷一伙不知扒皮抽筋了多少次,对面那该死的奴才,竟敢辱骂他的主子。
赵高越想越气,正要继续说什么时,嬴政突然微举手臂,看见嬴政的动作,赵高的骂声戛然而止。
同时,他在心中暗道好险,差点坏了自家主子的大事。
“好啊,你个死娘娘腔,竟敢出言不逊。”
白净年轻人虽然停止了尖叫,可秦川并不打算放过他,往日里仗着王府和世子的威风,哪里有人胆敢骂他,对方一看也不过是那公子哥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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