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密密麻麻的牌位转了一周,木洛圻才发现,这些牌位后面还别有洞天,在屋子的两侧靠牌位后的走廊尽头各有一扇门。
当木洛圻接近左侧的屋子时,神令并未有其他异常反应,木洛圻透过门缝,见里面似乎是一间卧房,而床上也正躺着一个人,看样子便是周玉璋不假,此时他正在呼呼大睡,不时发出一阵呼噜声。
木洛圻暗呼侥幸,心道还好没有被发现。
略加思索,木洛圻便来到了右侧的门外。
谁料神令的反应愈加强烈,木洛圻心中一喜,料定此门板之后,必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扇门倒是未上闩亦未上锁,将门推开后,木洛圻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外面少待了片刻,见没有意外情况,这才抬脚走了进去。
谁知刚将门掩好,还未转身心中便升起了一股危险的感觉,不待有所反应,便被人以极为快速的手法点中了身后的大椎穴,顿时血液循环便似是停滞了般,全身酸麻不得动弹。
木洛圻暗道这下完了,眼见将要找到另一枚神令了,却在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因为木洛圻在门外时,便看见这屋子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匣子,怀里风神令的感应源头也正是那里,他确定那匣子中,一定也是一枚令牌。
可惜不论离得再近,也不可能到自己的手中了。
心中当真是遗憾万分,却没想到堂堂一个偌大的乾宗,即便实力减弱了,但这代表祖宗尊严的祠堂。怎可能没有重要力量看守。
方才点自己穴道之人身手敏捷,并且自己还毫未察觉到,显然是一宗极为厉害的高手。
不过倒也怪不得木洛圻,毕竟他再如何沉稳,严谨点说,还只是个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而已,何况这还是他经过了良久的思想斗争,才勉强做出的自认为很见不得人的事情,心虚之下导致有些情绪不稳。
“不知尊驾是何方神圣,深夜前来我乾宗祠堂,可有指教?”
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在木洛圻穴道被点之后,从身后传到了耳中,听声音,说话之人似是年岁极高,虽是问话,不过似乎并没有太大怒气。
“前辈恕罪,小子只是好奇心驱使,才冒昧来访,万万没有别的意思。”
木洛圻说了这几句话,心中只觉得羞愧不已,脸色也变得红了起来,只是在这漆黑黑的屋中,那说话之人瞧不见,否则他定会诧异,一个深夜偷闯祠堂之人,怎会被一句问话搞得面红耳赤。
“好奇?”那说话之人似是没想到木洛圻会如此回话,
“尊驾身怀绝世内功,深夜来我乾宗祠堂,难道仅仅是因为好奇的缘故?”
说话之人显然不相信木洛圻的话,“老朽奉命看守祠堂也有十几年了,还从未听说过,像尊驾这般的年轻人会对祠堂感兴趣。”
木洛圻心中有些苦涩,其实来这祠堂的初衷何尝不是好奇?或许在打开这扇门之后,确定了那桌子上的小匣子中有另一枚神令,自己可能有将其据为己有的心思,但那也仅仅是有一丝可能而已。
乾宗待自己确实不错,因此在权衡之后,自己要不要拿那枚令牌还是个未知数,而现在被人明显误解为盗贼之类的暗夜英雄,不免有些失落。
不过转念又想,大半夜的跑到人家祠堂来,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认为他没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想到这里,又释然了。
那说话之人见木洛圻不言语,又开口道:“其实从尊驾进祠堂的时候,老朽便已知道了,只是见尊驾没有做出出格举动,老朽便想任由尊驾离去。不料尊驾似乎意在老朽的这间屋子,没办法,尊驾内功深厚,老朽只有先行将尊驾制住了。”
这几句话说得不温不火,却叫木洛圻惭愧不已,敢情人家早已发现了自己,不过没采取行动而已,自己还偷偷摸摸的自以为行事小心。
心中感佩说话之人的坦荡与胸怀,不禁更觉不好意思,当下便开口承认道:
“前辈大量!晚辈昨日刚到贵宗,说起来只算是个客人。”
理了理言辞,木洛圻继续道,“今日与贵宗弟子闲逛时,无意间来到此地,心中好奇之下才冒昧再次前来,还望前辈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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