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纸递到老人面前，老人混浊的目光在上面转了转，不知道是没有理解苏州的意思，还是根本不认识字，久久不语。
这怎么让她答应拍照？
苏州沉思着，他再次试图与老人交流，他低沉着语调，说话的同时将口型变得夸张，把脸凑到老人面前，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口型。
“您好？”
老人盯着苏州，似乎明白了什么，嘴唇动了动，声音从喉咙里发出。
“你……”老人费劲的吐出一个字，她的注意力终于集中在一起，隐约了看到了苏州的口型。
有戏！
“必须抓紧时间，谁知道她之后还会不会清醒。”苏州改变了一下姿势，再一次说道。
“我能不能邀请您拍一张照？”他不知道老人能不能看懂他的口型，他只能尽力而为。
“雨……”老人看着苏州，眼睛浑浊，身体开始颤抖，像是看到了十分恐怖的东西，恐惧让她手指颤抖。
苏州一惊，连忙握住老人的手，老人的手很冰冷，苏州用自己的体温一点点温暖着老人。
“你不用慌，慢慢来，慢慢来。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苏州注视着老人的眼睛，循序渐进的引导老人说话。
“他们，他们都在，唯独，哥哥，不在。”老人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苏州费了很大的劲才听得清楚。
“他们是谁？”苏州抓住机会，再一次问道。
“他……们是董，董……”
“董什么？董栗吗？”苏州一直不敢放松，他不清楚老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也不清楚董栗的目的，但他不能忽视董栗的存在。
“董……董……”
老人的状态有点不稳定，苏州见势不妙，立刻终止这个话题。
“我能邀请您拍照吗？”
“拍，照？”
“是的，我能邀请您拍照吗？”苏州抚平老人紊乱的气息，声音低沉。
老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然后又停在嘴边，没有说出口。
“哥哥，同意吗？”
张婧妍的眼睛清明，苏州看得出她处于清醒状态。
他微笑了对老人说。
“是的，我就是您哥哥请来的摄影师。”
老人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但她的思维已经清醒了，她歪着头打量着苏州，思考着什么，再一次问。
“我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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