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笳又试着舞了几下剑,气息无比顺畅,似乎出剑速度比受伤前更快,她又惊又喜,暗叹这残卷心法果真了得
她几步回到巨石下,见景若还在昏睡。此刻天色渐明,才看出她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落笳急忙用手一探,觉得还有些发热,又唤了几声也没有回应,便赶紧将景若扶起,右掌抵住大椎穴,一股柔和内力推入,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景若睫毛倏动,缓缓睁开眼
景若刚看清周围的情形,还没想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转脸便发现落笳正紧张关切的看着自己,这才察觉自己正靠在落笳怀中,不禁心生羞怯,待要起身,却看到落笳身上有血迹,立刻一惊,挣扎着坐起道:“你受伤了?”
落笳见她醒来,放下心来笑答:“已经不碍事了,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有空再跟你说,倒是你昨夜病的厉害,现在怎样了?”
景若这才觉得浑身冷的厉害,许是刚才坐起的太快,此时头晕的异常难受,但依然强撑着想要站起来,摇手道:“不打紧,多年的旧疾了”,话音刚落,却脚下一软,幸得落笳在旁抱住才没有跌倒
落笳见她面白气弱的样子,心下甚是不忍,扶她挨着崖壁躺好,耐心道:“景姑娘,你先好好歇着,我出去看看。咱们昨夜从悬崖上跌下,此时天亮雨住,我去找找附近有无道路”
景若这才想起昨夜之事,但最后如何从悬崖跌下,她却全然不知,想来必有一番惊心,也不知落笳如何带着自己从险中求生的
落笳看她闭目安睡,正要转身却听身后轻声“莫要这般客气,叫我阿若便可”
落笳一愣,回头却见景若似已睡着,便没再问悄然离开,心中却甚是欢喜,脸上不觉带出笑意
落笳四处打量一番,才发觉正在一个山谷中,山坡虽然颇有些高,却不算太陡,更兼草叶茂密,比较好攀爬
她又多走了几步,终于在杂草藤蔓中找出一条细细的羊肠道,看样子应是山民踩出,弯弯曲曲,直通崖顶,落笳估摸着自己带着景若应该半个时辰也就上去了
落笳返身回到景若身边,景若听到动静,睁开眼:“找到路了?”
落笳点点头,景若一手撑着崖壁便要起来,却被落笳拦住:“你莫动,我来背你”
景若脸色泛出些微红,道:“那怎么行”
落笳温和道:“你病的这样重,走路都费力,何况要爬山,还是我背你吧”,说着,便蹲身将景若背起
景若还要推辞,却实在浑身无力,只得乖乖伏在落笳肩头
落笳虽背着景若,又是走山路,却也丝毫不费劲,稍一提气,内力便充沛如流水般绵绵涌动,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自中毒后,多日不能运内力,此刻正如久旱逢场透雨,真是畅快淋漓
落笳心中喜悦,顿时步履轻盈。只觉得脖颈间一阵温热,原来景若已经贴着自己睡着了,细柔的头发正绕在自己的肩头,有点痒痒的。落笳轻轻一笑,脸却红了,放慢脚步,生怕把她惊醒
不一会儿便登上了崖顶,因虑着敌人恐怕潜伏在周围,她还是颇小心的隐身在树林中,打量着四周,半天才确定没有危险,正要往外走,耳边轻声道:“放我下来吧”
落笳道:“不打紧,你好好扶稳了便是”
景若的声音听起来没甚么力气:“你有伤,不能这么费力”
落笳温言道:“我没事的”
景若安静了一会,却又坚持道:“放我下来吧”
落笳脚下不耽搁,只斩钉截铁的回了一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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