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说道:“谁知道呢?你已经欺骗了我,我杀死了狼王,你们却乘我之危,把我抓了起来。”
奴舍老大说道:“我也不和你废话。虽然我敬佩你能杀死狼王,但是你不支持我们的叛乱,那么对不起了,你只能受到逼供,然后被我们抛弃。你不是嫌弃我们吃过人吗,现在我也给你来一块尝尝。胖子!去锅里拿一块煮好的肉来,让这个小子尝尝鲜。”
胖子笑道:“好嘞!”
胖子从锅里捞出一块紧致的瘦肉。放在班纳面前转了几圈。
“嘿!小子,闻闻。香不香,想吃吧?”
班纳直接呕了起来。他也有三天没吃饭了,现在却只能吐酸水。
“你别吐啊,还没开吃呢!来,快尝尝。”胖子在旁边怂恿道。
班纳怒吼道:“滚!给我滚!你们这群人渣!”
奴舍老大说道:“胖子,看来我们的朋友很客气嘛。这么推脱的话我们只能采取强硬措施了。快,给他喂下去。”
胖子捏住班纳的脸,肉直接往班纳的嘴巴里塞。班纳呜呜地叫着,整张脸憋成了血红色。
胖子发现塞不进去,又掐住了班纳的喉咙。班纳干呕,嘴巴被迫张开,一块肉滑进了他的胃里。
胖子拍了拍手,说道:“搞定!”
奴舍老大,抓住了班纳的脸。班纳的眼神无光,原本靓丽的蓝色眼珠黯淡了许多。
“班纳,还嫌弃我们吃过人肉吗?味道怎么样呢?我们那时候可是饿坏了,没吃出来味道。你觉得呢?好吃吗?”
奴舍老大突然一拍头,说道:“哎呦!我忘了,我们的朋友吃的太快了,还没尝出来味道。胖子,再去给班纳小朋友来一尝尝。”
“我教你们魔法。”班纳的声音细小如蚊,再加上鼻水与眼泪的抽噎,几乎听不清楚。
“你说什么?”胖子问道。
“我教你们魔法,但是我只有蓝色水的水晶。只能觉醒你们之中有水性亲和的人。”
奴舍老大露出了微笑。
……
大雪堵塞了德拱通往奴隶厂的道路。昆卡不可能请人去挖雪了,有这时间还不如等春天雪化呢。
他快气疯了。在工地那小心翼翼,每天都担惊受怕的监督奴隶们做工。结果做完了,出来一看,发现人们都把奴隶厂给忘了。
奴隶厂有多少存粮,昆卡是知道的。最多支撑奴隶们吃上三天,不能再多了。
他去找了山姆和厂主,结果他们说这是上头的政策,昆卡当场气的扇了他们俩的巴掌。
去找德拱卫队,卫队却只口不提奴隶厂,当昆卡把《奴隶保护法》抬出来的时候,卫兵直接把他轰了出去。
最后他只能找几个奴隶厂的职员。在低声下气与几顿痛批后,终于有两个监工愿意帮助他。
昆卡把自己仅剩的一些钱买了粮食,两个监工租了狗和雪橇。做完工连女儿都没去看,当晚他们三就直接就向德拱荒野出发。
荒野的风雪是德拱城所不能比的。昆卡觉得自每秒都在忍受着几万朵雪花洗礼。
淡淡的星光照耀着苍茫的荒野,狗与雪橇的影子在雪地上划过。
昆卡和两个挤在一起取暖。天很冷很冷,他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完全和现在两个样子。
是谁让他改变的呢?
他的老婆啊。一个悲伤的奴隶姑娘。
她就像冬天一样,身体一直冰冰冷冷的。面对痛苦总是撅着嘴忍受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昆卡,你怎么流泪了。没事的,奴隶厂会好起来的。”一个监工安慰道。
昆卡抹了抹眼泪,回答道:“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只会默默忍受痛苦的人。”
另一个监工说道:“不会是上次你提过的那个小子吧。被人打了也不还手,只会缩在地上。”
“没办法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他怎么还手呢。只可惜他是副营的奴隶,不然我们还能帮一帮。”
昆卡没有说话,他知道他们说的是班纳。他见过这个男孩子很多次,因为和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昆卡也关注了许多。
他第一次见到班纳,班纳是在一棵树底下吃着黑柏树的果实。班纳见他也没害怕,还给了他一颗果实吃,虽然那果实很苦很涩,但昆卡还是吃完了,当问及为什么吃这么苦的东西的时候,班纳回答他说,被打了,吃它能缓和皮肉痛。
第二次,昆卡见到班纳,班纳还是在树底下吃黑柏树果实。那时,班纳告诉他,他的母亲死了,吃这个果实能缓解悲伤。昆卡看着男孩不忍,提出了把班纳接到主营去的想法,可是班纳拒绝了。
第三次,昆卡见到班纳,他被周围的人殴打,辱骂。他像条死狗一样缩在地上。
“其实,我挺希望世界上没有奴隶的。”昆卡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
两个监工没有应答。
过了许久,一个监工对昆卡说:“昆卡,以后这句话不要再说了。上一个反对奴隶制的王国贵族被打压到了最北边。”
昆卡摸了摸脸,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老婆,一个冷冷的奴隶姑娘,她的身体连同身份,就像寒冬一样,冷的让他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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