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啊,上大学好像是要住集体宿舍的,把阿甲带入男生宿舍的确有些麻烦。”张一凡想着刚才黑衣中山装男子那不堪入耳的话中显露出的他需要面对的困境,感到有一丝头疼。
在京州市郊区的一座小山上,竖立着一座优美的三层楼小别墅。客厅内,身着白色唐装的陈总坐在檀木太师椅上,那个从张一凡那里取回的小木箱则摆在旁边的桌子上面。
看着低头站在身前的黑色中山装中年男子,眼光毒辣的老者一眼就看出,他的头部受到重击,御下之术丰富之极的陈总对这个跟随他许久的男人的品性早已了如指掌,所以无需多问,便可将事情还原个七七八八。
“小李啊,这几天你也累了,放几天假吧。”陈总不想挑明了说,“那个张一凡啊,虽说家道中落,但是啊,传承了许久的家族没有一丝底蕴也是不可能的。并且这小子从小便经历了许多事情,所以性子不同于常人,看似木讷,实际心中有着诸多算计。现在和他之前的事情也了结了,今后他不来找我们,我们也不必主动接触。好了,你下去吧。”黑色中山装男子告退一声,便转身离去。
陈总清楚,对于黑色中山装男子,敲打一番即可,若是再进行训斥,或是惩戒,他虽然不会怨恨自己,但是对张一凡反而会加深怨恨之意,对以后的大局有所影响。
打开旁边桌上的小木盒,看着里面用石蜡封存的完好无损的战国编钟最后一个部件,老人心情大好,喃喃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这张小子果然隐藏着些东西,不过他可不算君子啊。”似乎是想起来什么趣事,老人摇头轻笑。
坐在家中的张一凡仍然在苦苦思索着解决之道---如何带着阿甲去上大学。
同时他还意识到了另一个深刻的问题---他很穷。
小的时候自然不用他关心这些生活上的琐事,虽然家道衰落,但也比普通的小康家庭要富裕很多。之后逃亡的几年都是陈总给他提供食宿和衣裳,虽然算不上多么舒适,但是也能吃饱穿暖。
现在和陈总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他自然没有道理再给张一凡提供这些个东西了。而且他给张一凡安排的学校还是在大城市,大城市物价必定比小乡村要高上许多。生活费可想而知,自然不便宜。
张一凡在脑中计算了一下,交完学费,他身上的现金只够吃泡面了,并且还吃不了几天。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啊,等我没有钱,逼不得已的时候就要打电话找他低头要钱,多要几次自然就相当于给他做事了。”张一凡想清楚陈总给他手机和联系方式的用意了。“当务之急是赚钱啊。”
因为张家家道衰弱,声势一落,自然就有各种各样的麻烦找上门来。所以家中就需要将一些压箱底的珍贵古董取出来换取钱财,来应对这些理不清道不明的麻烦。
最后留在张一凡手中的古董,要么是像战国编钟这样的国宝,要么就是像《尸解颂》这般不能轻易示人的神秘物品,都是需要严密保管,不到危急存亡关头绝不轻易出手。
所以即使张一凡拥有常人都未曾知晓的秘宝,但是仍需在尘世中摸打滚爬的他,还是怀恋那曾经在家中随处可见的金银之物。
拍拍站在身旁的长发瞎子玉尸的肩膀,张一凡语重心长的说:”阿甲,我们要努力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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