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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们的苏大公子莫不是忘了,安乐并不是她的老婆。

隔壁突然传来袅袅琴声,似丝丝细流从心间流淌,柔美恬静,婉转动听,却含着一丝悲伤,如泣如诉。安乐心颤了颤,手不由一抖,刺破了梓言的皮肤,幸好力度不大,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安乐不好意思地笑笑,收起金针,看了看梓言雪白中衣上的一抹红渍,别开眼,静坐在一旁。

梓言抿唇坐起,披了件外袍,他不知安乐在想什么,也不知说什么,只是在一旁静默。

安乐打量他的脸色,见没什么不妥,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出去,走到藕菱的房间。

安乐刚走到门口,藕菱就感觉到她来了,却没有停下,琴音从指尖缓缓流出,依旧哀怨婉转。安乐并没有走进内室,直接在外室寻了个椅子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放到唇边时却愣了愣,这茶里有避孕的药?她把杯子放下,细细聆听着琴音,良久,琴声才止。

藕菱出来冲安乐行了一礼,便坐在她的对面,将安乐面前已经凉透的清茶倒掉,又分别为两人倒了杯茶,才捧起茶杯细细的喝了。

俩人都没有说话,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藕菱终于忍耐不住,“小姐前来所谓何事?”

安乐勾唇一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个聪明的美貌女子。虽然藕菱掩盖极好,但她看向她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探究和嫉恨。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安乐发现她经常行踪不定,并不知去做了什么。安乐眼神更冷,这个女子定比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柔弱无害,那么她混进春江夜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是来听琴的啊!藕菱多才多艺,甚得吾心。”安乐笑容满面,眉角勾起,眼中尽是调侃,“刚刚那曲子当着算得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不知藕菱可愿为我再弹一曲。”

藕菱不知安乐在想什么,见她如此说只好掩住心中情绪,低眉顺目地应了声:“好。”

安乐手中转着杯子,眼神从未离开过藕菱,在藕菱转身之时却不经意地看到她右肩背上的心形胎记……因为在自己的房间,藕菱只穿了一件抹胸,在外面披了一件丝毫没有遮挡用处的轻纱,所以安乐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胎记的模样。不过安乐也没太在意,思考着如何才能引蛇出洞,让藕菱露出马脚。

琴声再次停止,藕菱再出来时还端出一碟糕点。

安乐笑得柔和,就好像是和闺中好友唠着家常,“昨天我回来的晚,听说藕菱心情不好,不知可愿和我聊聊。”

藕菱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因为低着头没有被安乐看到,再抬起头时就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小姐,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流痕家里的事?”

哦?这是想打探家里的事吗?安乐的眼神却透着暧昧,笑眯眯地看着藕菱。

藕菱被她这戏谑的目光看得脸色一红,“奴家……对流痕思念颇深……”

思念颇深?乐显心声,她就算再不通音律,也知那琴声无一丝思念,安乐在心中冷笑,却不动声色地说,“这样啊!伯父比较严肃,尤爱知书达礼的女子,若你知礼贤惠,便会讨伯父开心伯母虽木讷少言,却特别疼爱痕哥哥,只要是流痕喜欢你,她便一定会喜欢你。虽然你身份低微,但也不必在意,我们家的人都不是什么攀高踩低的人。”只不过心怀不轨的人在她家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身份低微?藕菱的指甲紧紧扣进掌心,收拾好心情,细细回味安乐的话,貌似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奴家自幼被卖进青楼,没有体会过家人的感觉,不知小姐可否告诉我是怎样与家人相处的。”

藕菱的声音虽满含凄凉,安乐却提不起一丝同情心,声音不由发冷,“藕菱,你僭越了。”她都有些怀疑,藕菱是不是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可是她又有什么利用价值,除了公主身份,她没有一丝实权……难道他们的目的是母皇?如果这样的话,她倒没有什么担心的,毕竟凭母皇的心智与手段,还没有人能够伤到她,而且那些想要害她的人,通通都没什么好下场。想到这安乐心中的杀意渐消,倒不如看看这个女人混到她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吧!

藕菱听到她的话,心中满是不甘与怨恨。

僭越?为什么同是公主,却要过着如此天差地别的生活,凭什么安乐能受尽万千宠爱,骄傲如凤,而她却只能苟延残喘,讨好每一个人,低微如尘埃。凭什么,凭什么?

她满心不甘与嫉恨,周身的杀气骤现,却转瞬即逝。言覃祺容,总有一日,我一定要把你踩到低渊,让你承受着我所经历的一切。

安乐被这一闪而过的杀气勾回心神,她会武功?看来她还真是小瞧了她。心中各种思绪飘过,最后安乐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藕菱早些歇息吧!流痕很快就会回来的。”然后不再去看藕菱故作惊喜的神情,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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