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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沂给安乐做了个全身检查,对安乐不好好爱惜身体一事将她臭骂了一顿,然后帮她调养了两日身体,就带着一堆稀罕药草,拐了一直陪在安乐身边的莫兔溜掉了。

安乐看了看已经空了的房间,有些愣神,其实她知道流沂不会留太久,却没有料到她离开的这么快。自安乐来到禹山后,流沂就不见了踪影,虽然每年都会见上一面,但难免还是会想念。只不过流沂不问俗世许久,若不是因为她,流沂怕是早已闲云野鹤,踪迹难寻了。

梓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没必要太过伤感,离别都是为了重逢。”

安乐扭头看了梓言半晌,嘴唇微动,终是没有说出要说的话。既然她的选择一直都是夜晏,她就不能招惹梓言,所以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

按流沂所言,她小时候曾和梓言待过一个多月,俩人虽然总是吵架,但关系还是很好,不过她却没有什么印象。她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记事晚,六岁之前的事情她都是不太记得的。

梓言自是不知道她那千回百转的心思,以为她还沉浸在与流沂的离别之中,便道:“赵伯准备好了马匹,走吧!”

安乐点点头,走到门口便看到已经整装待发的伙伴。夜晏坐在马上,目不斜视藕菱抱着古琴,站在马车旁,冲安乐微微一笑,态度恭敬而谦卑。而老管家红着眼眶嘱咐安乐路上小心,常回来看看云云。

距离彬寅去世已经半个月了,街上的白幡早已卸了下去,许多人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请,那个一心一意为他们付出的王在他们心里没有留下一点悲戚。

于他们而言,究竟是何人坐上那至尊之位都没什么关系,只要他们活得富足安乐就好。安乐心中不由觉得有些悲哀,突然替母皇、替彬寅感到不值。

他们出了碟都,一路向北。由于梓言受伤,他们行了大半天的路就找了个客栈住下,四人吃了饭便各自回房了。

安乐不放心梓言,又给他扎了几针,见梓言气色比前几日好了许多,想来他的内伤好得差不多了。

安乐正收拾着药箱,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息有变化,扭头见梓言也是面色凝重,不由伸手摸向腰间的鞭子,对梓言叮嘱道:“一会儿你千万不要用内力,我会护着你的。”

女子神色认真,眼神一瞬不瞬地望向窗口,而梓言却因为那句“我会护着你”,一颗心都被填满了。

可是等了许久却没有什么人进来,安乐暗叫一声“糟糕”,急急地跑进夜晏的房间。

梓言眼神一暗,果然她最在意的那个人还是夜晏。

屋子里有两个人,夜晏见到安乐倒是没有一点惊讶,反而是另一个男人见到安乐露出兴味的眼神,如同打量猎物的目光让安乐觉得十分不舒服。

安乐有些别扭地避开陌生男人的打量,局促地解释,“我发现有人进来了,有些……担心你……所以……进来看看。”看他们的模样显然是认识,她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已经很失礼了。

“在下长济,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那男子站起身冲安乐微微一笑,态度温和。

男子身姿英挺,仿若修竹,乌发如锻,规矩的用一支簪子束在脑顶。面容虽算不上绝美,但也是俊美异常,眼睛狭长而深邃,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渊,鼻梁高挺,一张薄唇勾起恰到好处的微笑,温润如玉却又疏离得没有任何感情。又是一个不好相与的人啊!

“沈氏安乐。”安乐收起审视的目光,也勾起一丝玩味的微笑,露出左颊的酒窝。

夜晏看到安乐这样的笑容突然觉得心里不舒服,冷冷地说了一句,“说完没,可以走了吧?”

安乐本以为这句话是和她说的,刚想说什么,就见长济勾住夜晏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当然说完了。”然后冲安乐一笑,狭长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算计,“小妹妹,等你到了雪都,哥哥陪你去玩。”说罢,笑眯眯地踱着步走开。

安乐皱着眉看着长济离开,她打心里不喜欢这个人,回首便看到夜晏眼神复杂的看着她,突然说了一句,“这路上怕是不太平了!”

不太平了?那个长济究竟是什么人?而夜晏又是什么人?安乐又开始忍不住去思考夜晏的身份,却突然被夜晏抓住了手,“我们出去走走吧!”

安乐的眼睛骤然睁大,有些惊讶地看着夜晏,或许于现在的她而言,夜晏的一点点主动都是一份莫大的惊喜。

夜晏的眼里竟带着笑意,如泉水般温润。见夜晏如此模样,安乐果断抛了所有心思,嘴角眼角俱是笑意,顺势挽上夜晏的胳膊,咧嘴笑着,“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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