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夜晏到安乐的小院去看望她,却出乎意料地吃了一个闭门羹。
夜晏也没有恼,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却看到站在廊下的藕菱。
藕菱一身素白长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鬓间别着一朵白色绢花,一改之前的妖艳模样,多了几分清纯可人。她的身后开满了白色的蔷薇,她站在花丛中愈发显得娇小美丽,无声地透着妖娆。
见到夜晏,藕菱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将一个担忧主子却又无能为力的忠仆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小姐好些了吗?”
夜晏最讨厌她如此惺惺作态的模样,也没有理她,直接离开。
藕菱跟着他走到无人处,茂密的草木遮盖了他们的身影,是个很隐蔽也很适合谋划的地方。
“我们什么时候回雪都?”藕菱的语气有些急切,他们已经在外面耽搁了太长时间,许多事情都鞭长莫及,后面的话却在夜晏冰冷的眼神中咽到了肚子里,却仍是不怕死地抱怨了一句,“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我也是担心你。大师兄最近已经蠢蠢欲动了,我们应该早点赶回去,先下手为强。”
知道藕菱是真的关心他,夜晏也便好再晾着她,却没有接她的话,反而问道,“她的性格、习性都掌握好了吗?”
即使夜晏没有明说这个“她”是谁,藕菱也知道他指的是谁。这是她最擅长的领域,又怎么可能不行,于是语气情不自禁地带了几分骄傲,“幸不辱命。”
夜晏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也没有停留,提步打算离开,却被藕菱叫住。
“还有事吗?”
“没有事就不能多待一会吗?”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和他单独待在一起了。
夜晏没有理她,直接离开。
“师兄……”藕菱不甘地喊了一声,看着他丝毫没有停顿的背影,气愤地跺了跺脚。
安乐的房间一直没有动静,直到下午,便陆陆续续地有信鸢往来,直到晚上,别院迎来了一位客人。
那人披着黑色斗篷,看不清模样,却莫天荒地没有一个下人拦住她。直到她敲响安乐的门,摘下帽子,露出娇颜,夜晏才意识到这位不速之客居然是新任蝶王蝶纤纤。
因为彬寅的遇刺,纤纤周围的暗卫比以前更多,所以夜晏无法靠近,也不知道她们谈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清晨蝶纤纤没来得及吃早餐就匆匆离开了。
阳光透过树叶,投下一片阴影,斑驳摇曳,夜晏斜倚一方软榻,一改平时严肃模样,手中握着一个温润的白玉杯,却不抵握着杯子的手指洁白如瓷,纤长而骨节分明。
紧闭许久的大门终于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女子。她仅着一身素裳白裙,头上无一丝装饰,却很规矩的盘在一起。脸色虽然苍白,眼神却很明亮,坚定而澄澈,虽没有如往常一般攒满笑意,却溢满了温暖。
安乐看到不远处的夜晏,眼中的讶然一闪而过,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夜晏……”
看到这样的安乐,夜晏心中无疑是高兴的,他就知道像安乐这般坚强的女子一定会没事的。
他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要不要来一杯?”
安乐摇了摇头,“我酒品不好。”
她这话并不是推诿,而是她的确喝不了酒,沾口必醉。若好一点的话,直接睡过去了若不好的话,便会发酒疯,所以她对酒水一向敬而远之。
“可惜了。”这样就少了很多乐趣,夜晏低眸,将酒杯放在桌上,旁边的侍女贴心地又为他添了一杯。
安乐挥挥手,侍女识相的福了福,退下了。
“看来这些日子你过的倒是不错,家里出了事,我这个做主人的不能好好招待你,还望见谅。”安乐拱拱手,随意坐在他身侧,从石桌上的盘子挑了几颗葡萄扔进嘴里,入口微酸,她皱了皱眉,便规矩地坐好,不再吃水果了。
夜晏见她如此模样,在盘中挑了一个苹果,亲自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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