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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捂着脸有些发愁,“流痕……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怎么办?”

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可是她又在苦恼什么?她喜欢他又怎么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苦恼的?

安乐突然抬起眼望向夜晏,目光变得坚定,微微一笑,“对,我喜欢他。”她言覃安乐就是喜欢上了夜晏,她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那样坚定的目光竟然让流痕觉得刺目,那样动人的笑容亦让他觉得悲哀,只觉得心口的位置仿若有一只手在抓着一般,堵的他连呼吸都难受。

“容儿……你……”流痕有些迟疑地开口,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根本就没有能劝她的资格。

“痕哥哥,我知道了,谢谢你。”体会到流痕的关心,安乐展颜一笑,笑容愈发动人。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嘴角又忍不住地向上扬起,心情愉悦地鼓捣那些毒物。

看着安乐忍不住地笑意,流痕苦涩一笑,他们从小呵护的宝贝最终还是属于别人的了。他这一生不求其他,只愿她能如她名字一般,一世平安喜乐。

只不过……夜晏并不是她的良人。

流痕并不想干涉她的感情,毕竟感情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所以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他相信安乐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也相信她有处理问题的能力。

“安乐,你的毒你有把握吗?”

安乐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流痕,终是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道:“痕哥哥,你这易容术实在是太差了。只要有一点点懂的人就发现你是易容的了。”

流痕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相信地问:“有吗?我觉得蛮不错的。”转而又说道:“不行,这件事要告诉姑姑。”

显然安乐转移话题转移得太过明显,流痕并不吃她这一套。而且安乐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定是对自己的毒没有把握……

安乐怕流痕真的火急火燎一封家书送回去,然后她就又要被抓回去了。

于是她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臂,扬起脸笑眯眯地望着夜晏,语气也带着几分讨好,“你也知道,我身上的毒不能随便解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就直接死翘翘了。不过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活蹦乱跳的,显然那些毒对我没什么影响。”安乐举起右手保证道,“我保证,这毒绝对不会危害我的性命的。”

即使她如此说,流痕想到昨天她气息奄奄,满脸青黑的模样,还是黑着脸不说话。

讲道理不行就只能撒娇了,安乐不由软了语气,可怜兮兮地说:“流姨要是知道我在外面把自己搞成这样子,肯定会把我抓回去不会让我再出去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能活一年,两年,五年,大家都不知道。我不想在我最后的生命里除了汤药就是汤药,我已经过了多少年这样的日子了,你真的忍心让我整天泡在药罐子里。痕哥哥”她摇着流痕的胳膊开始撒娇,声音简直腻到流痕的心里。

流痕受不了地拍开她的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好了,我不告诉姑姑了。”

安乐欢呼一声站了起来,却忘了受伤的脚,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坐回原位。

既然该谈的也谈的差不多了,流痕也不打算把她抓回去,那么她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她又起来制毒的兴致。

她随手指了指几个笼子里的蜘蛛,蜈蚣,吩咐道:“你把他们放在这个匣子里,仔细地看着它们打架。”

然后熟练地取了几条蛇的毒液,称量草药,捣药,煎药,流痕给她打着下手,好似这样的事情已经坐过无数次一样。

突然,安乐鼻尖一动,闻到一股香味。

她抿唇一笑,对流痕说道:“你看着点火候,留大概一盏那么多,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罢,也不管流痕是否答应,直接用轻功离开了,毕竟自己的脚还没有好。

安乐寻到后院的时候果然看到雪狼柔顺的趴在夜晏的身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夜晏正在烤的牛肉,怎么看都觉得很不和谐,却没有一丝违和感。

看到安乐,雪狼冲她呲牙,露出一副凶狠的模样。安乐没有理它,直接飞跃过去,坐在夜晏的对面,将手里的鸡往地下一扔,咧嘴一笑“搭个伙呗!”安乐的动作一气呵成,颇有几分潇洒的风流。

只不过那鸡虽然活着,却被安乐绑了个结实,扔到地上后便一直蠕动着,让夜晏颇有些哭笑不得。

安乐也没想到会这样,尴尬地笑笑,“我不会杀鸡。”这只鸡还是她刚刚顺手从厨房顺来的。

她的脸色虽然还泛着青黑,但是气色明显好多了,夜晏将手中烤了两分熟的牛肉放到雪狼面前的碗里,然后将盆子里腌好的鱼插到棍子上。

安乐看着那鱼不由有些好奇,“狼也吃鱼?”本来一直以为雪狼的性子温顺调皮,是被夜晏当成狗来养的,没想到原来是被当成猫养的。

夜晏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声音凉凉的,“这是给我的。”

明明是没有什么感情波澜的话,她怎么有一种自己被嫌弃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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