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这就告诉上差知晓。”司马明合磕头道:“上差容禀!账本就藏在东偏厅正中央的房梁之上,翠萍姑娘的尸体,如今就埋在后花园的西墙角处,至于那些壮丁的尸体,早就被司马敬辉命人给偷偷运出城去,丢到城北的荒山里喂狼去了。”
“什么?可恶!”叶锋听罢,顿觉气冲牛斗,上前一脚将司马明合狠狠地踢翻在地,怒骂道:“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畜生,我真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你!”拔刀便欲砍杀司马明合,幸亏衙役捕头上前劝阻,司马明合这才侥幸多活片刻!待到寻得账本,起出翠萍姑娘的尸体,便押着司马明合等人回州衙了。
回到州衙,叶锋直接来到宴请司马敬辉的客厅里,向王太尉禀明一切。王太尉听罢,点头笑道:“很好!”随即,撇下碗筷,眉头一皱,脸色一沉,指着司马敬辉怒喝道:“司马敬辉,如今本钦差业已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证据,事到如今,你可还有话说?”
司马敬辉此刻虽有了些醉意,但被此言一吓,却早已酒醒,拍案怒喝道:“王秉全,你竟然跟我耍诈!事到如今,我却也无话可说!可是我却要告诉你一句,我司马敬辉纵使犯有大错,却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毕竟我是堂堂的放赈钦差,而我的叔父,更是当朝的首相,你一个小小的太尉,又能拿我怎样?”
王太尉拍案怒喝道:“大胆司马敬辉,你休要猖狂!实话告诉你罢,你的叔父司马簟铷,他早已被圣上给削职罢官,遣回河南老家养老去了。纵使他现在仍然是当朝首相,你也休想指望他能够救你性命!司马恶贼,你的死期到了!”
“什么?”司马敬辉惊愕不已:“你说我叔父已经被罢官了!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说着,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犹如霜打的茄子,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威风劲头。
荆牟茂见司马敬辉大势已去,双手抱拳,施礼道:“司马大人,属下曾经为你效力不少,也算是报答过你的知遇之恩了。如今属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了!”言罢,纵身跳出厅去,竟欲逃离州衙。
叶锋岂肯让他逃走,迅速拔刀在手,迎上前去,二人立马斗在一起。斗不过数合,荆牟茂自觉力亏,为求脱身,顺手从怀中掏出一枚毒镖来,朝着王太尉猛掷过来。叶锋不免大惊,纵身来至王太尉跟前,横刀将毒镖格挡开来。荆牟茂趁机纵身跃上墙头,却不料,楚平早已埋伏在那里等着他呢!荆牟茂一个措手不及,竟被楚平一脚给踢下墙头来。荆牟茂爬起身来,望了眼挡住自己去路的人,见他竟是楚平,不免大吃一惊,说道:“楚平!怎么是你?你,你不是已经被我给杀死了吗?”
楚平持剑指着他,冷笑道:“荆牟茂,若非我诈死,你和司马敬辉又怎么会中计呢?荆牟茂,枉你有一身的好本事,却甘愿沦落为司马奸贼的走狗,替他做下了诸多恶事。今天,我就要你为你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恶贼!纳命来罢!”挺剑直取荆牟茂。
一番争斗下来,荆牟茂只觉身乏力亏,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方知上次楚平是故意示弱。
二人争斗之际,水伶玉远远地站在客厅里观望着,不免为楚平感到担心,来到叶锋跟前,肯求道:“叶大哥,请你快上前去帮帮楚平哥好吗?我担心……”
叶锋宽慰水伶玉道:“伶玉姑娘请放心,楚兄一人足以应付这个荆牟茂了,不信你接着往下瞧瞧就知道了。”
果然,战不过三十余回,楚平竟一剑割断了荆牟茂的双手筋脉,疼得他嗷嗷直叫道:“可恶!楚平,我和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何要对我下这样的毒手?”
楚平收剑回鞘,朝着他冷笑道:“荆牟茂,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作下了诸多恶事,我只是割断你双手筋脉,废了你的鹰爪功,这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荆牟茂愤恨地骂道:“楚平,你这个卑职无耻的家伙,同为江湖中人,你丝毫不顾念江湖道义,竟然暗助官府,残害江湖同道,令人不齿!早晚有一天,你定会遭到报应的。”
“住口!”叶锋迅速走上前来,虎目怒睁,怒声喝道:“荆牟茂,亏得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江湖中人。既为江湖人,便应该以侠义为先,惩恶扬善,除强扶弱。可你呢,助贼为恶,令人唾泣!
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除去你这个江湖败类!荆牟茂,受死罢!”话音未落,挥刀便削去了荆牟茂的首级。
吓得水伶玉“哇呀”地一声尖叫,登时瘫软在地上。楚平见状,连忙跑了过去,将水伶玉抱入怀中安抚道:“好了,伶玉,不要害怕,没事的!荆牟茂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叶兄杀了他,这是为民除害啊!”
水伶玉埋头躲进楚平的怀抱里,柔弱的身躯,如筛糠般不停地颤抖着,颤声道:“楚平哥,太……太可怕了!我头一次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真是吓死个人啦!楚平哥,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你还是带着我,咱赶紧地离开这里罢!好不好?楚平哥!”
“好……!伶玉,我答应你,咱这就离开这里。”待向二位大人、叶锋道过别,搀扶着水伶玉,离开了州衙。崔太守命人送二人出府,暂不作表。
王太尉请出圣旨,宣读圣谕,令随行侍卫将司马敬辉、司马明合押赴刑场,就地行刑。
景州百姓闻听此讯,纷纷赶来观刑,见到司马恶贼落得这般下场,景州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拍手称庆。
午时三刻已到,负责行刑的刽子手手起刀落,司马敬辉、司马明合登时身首异处,魂归地府,为他们自己所做下的恶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处斩了司马敬辉,接下来要做的,无非是开仓放粮,救济灾民,命人查抄司马别苑,发放抚恤金,安抚遭受到司马敬辉迫害的无辜百姓等相关事宜,在此不再多作表述。
且说楚平、水伶玉二人离开州衙,径直朝东走去。
一路上,楚平感觉到水伶玉的身体,仍旧不停地打哆嗦,甚是担忧地问道:“伶玉,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为何一直不停地发抖啊?伶玉,你是不是生病啦?”
水伶玉抬头望了眼楚平,颤声道:“楚平哥,我……我好冷呀!你抱紧我好不好?”
不知水伶玉这究竟是怎么了,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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