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相思在脑海里过了千万遍，她好像没做什么对不起七令的事情啊。
讨回什么？
“姐姐闭上眼睛。”
七令看见相思那副模样，就知道相思什么都不明白。但是他此刻心里像是被谁狠狠抓了一把，空荡荡的的让人抓狂。
刚刚相思从观星台上跳下的一幕，虽然让他缓解了这种感觉，但还不能够填满它。
他需要更多更多的东西。
“又要闭上眼睛？”今天晚上，相思已经闭了好几次的眼睛了。
虽然有点小小的不乐意，但是相思还是闭上了。
她是信任我的。
七令想着，对自己的发现感到一种压抑的喜悦。
他的表情非常的冷静，但是眼神中藏着一种志在必得的火焰。
他克制的慢慢俯下身，在相思的泪痣上，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相思感觉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自己的脸，然后又离开。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然后对上了七令的脸。
近在咫尺。
相思只能想到这个成语形容。
“姐姐。”七令开口，呼出的气息和相思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相思觉得有些心跳加速。
“怎……么了。”相思吞了口唾沫，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
“你不是说，想知道我想说什么吗？”七令看着相思的眼睛，像是要望进她的心里。
“我心悦你。”
相思睁大了眼睛，一下子推开了七令。
“你胡说什么，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相思不知所措，满脑子想的都是被骗喝了雄黄酒后，被封在雷峰塔的白素贞。
人妖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以后真的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你是人，我是妖。你叫我一声姐姐，就已经是天大的缘分了，不应该再更近一步了。”
相思站在离七令三步远的地方，看着他。
七令自刚刚被推开后，就低着头站在那里，看不清表情，月光撒在他身上，将他的轮廓淡去。
“我知道的，所以我不求姐姐也喜欢我。”七令声音淡淡的。
“我求的，是我这一世，姐姐的陪伴。”七令抬起头，表情无喜无悲，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离不弃，祸福相伴。只要姐姐在我的身边就好，过完这短短的一世，我就放姐姐走，好不好。”
相思看着七令，久久不能回答他。
这一答应，两个人便是有了誓言的牵绊，便牵扯上了因果。
她沾染不起因果了。
“抱歉。”相思拒绝。
七令仿佛就像花枯萎了一样，一下子都暗淡了。
“没关系的，是我鲁莽了。”七令勉强的扯出笑意：“我不应该现在说出来。”
相思咬了咬下唇，撇过头，终是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看见相思的举动，七令明白他这次的表明心意，将他们刚刚融洽的关系破坏了。
“姐姐，你陪我好好看看这花灯吧。我准备了很久，只是希望姐姐能开心一点。”
相思没有拒绝，他们一左一右站在池塘旁，无言的看着，这满池的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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