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哪了。
这个异乡的城市里,身无分文,居无定所。
王争感到十分的悲凉,心灰意冷,怀着一腔热血出来打拼,刚到异乡的第一天,就被人偏光了村民集资给的盘缠。
真是倒霉到家了。心里想着以后再见到这个姓江的王八蛋,一定要让他好看!
天已经黑下来了,微黄的路灯一闪一闪,路上的行人车辆也稀少的可怜。
走了不知道多久,路灯唰的一下全部熄灭了,黑暗瞬间袭来。
也不清楚走到哪里了,此刻的王争反正是迷迷糊糊的就拐到了一条小巷子里。
就在这时,透过稀疏的月光,远远的看到小巷里面的拐角处有个诡异人影,正在不远处一抖一抖的晃悠着,静听之下,若有若无的凄惨哭声传来。
清冷的月亮透过天上厚厚的云彩时隐时现,王争在这种黑暗中一阵阵的寒意从内向外散发,此刻看到人影,听到哭声。汗毛都竖了起来。
王争不敢靠前,只是立马在原地蹲下,会聚灵气到眼睛的位置,使自己在夜晚中能看的清楚点。
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白条纹衣服的男子,好像是医院的病号服。披头散发的靠在墙角。
厚重的云彩遮住了月光,黑沉沉的夜就好像墨水一般,涂抹在天际,连半点星光都没有。
王争看不清那个人影,只是清楚的听见呜咽的哭泣声,和走路的脚步声,由远到近的传过来。
王争立马紧紧的靠在墙壁上,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小巷子其实挺窄,也就是正好能容两个对向走的人错开身子。
随着脚步声和哭泣声越来越近,王争的心也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起来,他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惊动了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东西。
哭泣声也消失了,此刻巷子里只剩下了哗啦哗啦的声音,就好像一个人走路的时候,用鞋拖拉地面。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这种刺耳的脚步声中,那个身影走到了王争的附近。
王争吓得立马紧闭双眼,蜷缩在地上,往另一边歪过头紧贴着墙往,心中默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随着心中的默念,耳边的脚步声也戛然而止,王争不敢乱动,心想这个东西是不是走了。
随后眼睛眯开了一条缝,发现似乎是没有什么动静。
王争大着胆子睁开了眼睛,缓缓的把头转过来。
月光下,一张惨白的脸,正很近很近的对着他。王争转过头来正好和这张脸四目相对。
“大哥你有吃的吗。”惨白的脸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王争吓得双手四处乱抓,小时候学会的功夫此时全给忘了,只剩下原始的王八拳四处乱打。
什么薅头发,抠眼睛,又是掐又是抠的。
随着王争的恐惧的呐喊,小巷子里,也传来了一阵阵的惨叫……
“啊卧槽大哥别打了,啊……别薅了,头皮都给我薅掉了,大哥哥别掐我大腿根,大哥我求求你别打了,大哥大哥……”
在一阵比刚才哭泣更为凄惨的求饶中,打了十分钟的王争终于是停下手……
………………
马路边上的一个公交站亭子下面,此刻灯还亮着,有两个年纪相仿人,一左一右坐在长椅上。
只不过一个满脸的无奈,另一个鼻青脸肿此刻正在用泪水洗刷脸庞。
“太惨了,我好惨啊,呜呜呜呜好疼啊呜呜呜。”鼻青脸肿的那个人摸着脸上的伤痕,放声大哭。
王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从兜里掏出来一段纸,递了过去。
这个动作吓的那个人立马站起来退后了两步,警惕的看着王争。“大哥哥,我错了,不是说好了不打了吗。”
“哎呀,你别哭了,一个老爷们哭成这样,给你纸赶紧擦擦眼泪。”王争一看他吓成这样,又好气又好笑。
“不是,大哥你下手太狠了也,我这都饿了一天了,大半夜的还被你打一顿,我真的太惨了。”说着还抽泣了几下。
“行了别哭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行了吧。不过你也是的,大半夜的装鬼吓唬人,被打这不活该吗。”
“不是啊,大哥,我就是路过而已,是你把我当成鬼了。我冤啊”
说完可能觉得委屈,又想哭,王争立马把纸塞到他手里。
“我警告你啊,你在哭我还打你啊”
“大哥,大哥你怎么称呼啊,你有没有吃的,我好饿。”
“我叫王争,你怎么称呼啊,”说着,从布包里掏出来一块面饼,掰了一半递了过去,自己也吃了起来。
“谢谢大哥,我叫刘火山,今年16岁,我从小就跟着爸妈在这里打工,后来因为一些事把我送到了静养院,我爸妈说是回老家了。
我刚从院里跑出来,在这附近迷路了。大哥你是哪来的,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吃着饼,刘火山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看样子是真的饿了,巴掌大小的饼,两口就塞嘴里了,也不怕噎着。
“我是从东山省过来打工的,今天刚到就被人骗走了身上所有的钱。唉”王争说着叹了口气。
“这样啊大哥,那你也是在这里没有家呀,我也是,你说巧不巧。”
“是啊,是挺巧,咱俩还可能一起饿死在这里呢,你嘴里吃的已经是我最后的干粮了。”
“大哥你放心,我虽然在这里也没有家,但是我有个祖传的手艺,大哥你明天跟着我,肯定能挣到钱。填饱肚子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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