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脚，刻意往顾淮安那边晃动。
粉嫩的脚趾头，欺霜赛雪的脚背，无一不在牵动着顾淮安的神经。
“沈青霜！”顾淮安愠怒道，“你的脚还伤着呢，别乱动。”
沈青霜听到他生气的训斥，小脸一皱，咬了咬嘴唇，说：“不乱动就不乱动嘛，凶巴巴的做什么？”
顾淮安瞧见她低脑袋噘着嘴，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嗒嗒的模样，好气又好笑。
这个笨丫头，怎么可以随便伸脚在男人的面前随便晃？
“药酒可擦好了？”顾淮安询问。
“嗯。”沈青霜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
顾淮安把药酒放好，问：“你现在是打算再看看医书，还是早点睡？”
“睡吧，明天你还要去镇上呢。”沈青霜想起顾淮安因为自己做噩梦都没有睡好，气鼓鼓的脸颊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她不生气了。
顾淮安熄了灯，说：“你的脚不方便，不用时时刻刻都跟着娘亲。她最近情绪挺稳定，没有发病的迹象。”
“娘亲以前犯病大闹，是因为什么刺激到她了？这个，你有注意过吗？”
“她犯病的那几次，情况不同。村里人吵架，村里人杀猪，妇人随口聊天……没有什么规律，或者说我没有找出规律。”顾淮安道，“你别想娘亲的病了，早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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