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狱卒已经走了过来,白锦程悄无声息的收起了那个玉瓶,狱卒伸着脖子在空气中来回嗅了嗅,冲着白锦程道:“你这家伙不会是想自杀吧?我怎么闻着这么重一个血腥味呢?”
“军爷,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个道理我懂,何况这里有吃有喝,还过得去,我死干啥啊?”
狱卒狐疑地看着白锦程,说着小白脸是个教书先生都有人信,怎么看都不像是传说中的那吃人狂魔啊?
不过看样子白锦程的确不是想自杀,狱卒也就没再想那么多了。
昇城这几天可谓是人心惶惶,几十颗人头在菜市口落地,一时间人人自危。
而这位陆大人却并未打算就此收手,清查余孽、搜捕顾师爷等漏网之鱼可谓是不留余力。
所有人最害怕的就是突然被捕快敲门,那些被带走的人,都彻底和家里失去了联系,更不允许探望,关押在县衙里面生死未知。
仲瑾遗所在的客栈,三天内已经被搜查了八次,各种搜查盘问。
对此仲瑾遗倒是没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对方问什么他就说什么,要是对方实在没问题问了,他甚至可以主动找话题给这些人聊起来。
陆宗名刚现身昇城之时,与仲瑾遗有过短暂的接触,对于这个身份未知的外地公子,陆宗名觉得他应该并不简单。
至于这么频繁的搜查盘问,背后是不是这位新县令的另一种试探,那就不得而知了。
又送走了一拨县衙里面来做笔录的官差,仲瑾遗热情地把那人送出客栈门口,那人两步一回头,与仲瑾遗摆摆手,说等这阵子过去了,一定要请仲瑾遗喝酒。
送走衙门来的官差,仲瑾遗跟店小二要了一壶热茶,跟人聊天聊得有些嗓子冒烟。
店小二一脸的献媚,点头哈腰上了一壶最好的碧螺春,说是老板送的,并且让仲瑾遗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仲瑾遗笑着点点头,店小二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伺候这位身份神秘的公子时,店小二心里其实压力很大,虽然这人看着对谁的很和善,但是身份绝对不简单。
三天之内衙门派了八拨人过来,人每次走得时候都对这位公子一见如故,瞎子也能看出来里面有猫腻啊。
莫非这位公子其实是唱戏中经常出现的钦差大臣?所以县太爷才这么频繁的派人笼络?
店小二觉得自己虽然身份低微,但是脑子还挺好使,多半是被自己猜中了,于是决定以后伺候这位大爷,一定要再热情一些。
“你不累吗?”楼心月冷着脸进了仲瑾遗的房间,三天八拨人,她实在是烦不胜烦。
仲瑾遗喝着茶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道:“你没看我脖子都还冒烟了。”
“可我看你是乐在其中,一点也不像逢场作戏的样子!”
仲瑾遗端坐身体,瞪大眼睛道:“开玩笑呢?逢场作戏能这么的真情流露,跟人聊到一见如故?”
对此楼心月只是翻了个白眼,这人真的可奇怪,看似玩世不恭、什么都不在乎,实则对每一件事情都异常的认真。
如果不认真的话,也不可能观察人心到了一种可怕的境地,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似乎每一种人的心里他都清楚,和每一种人都能聊得来。
想到这里,楼心月突然笑了:“你说那位陆大人对你会做何感想,他找了八种不同性格的人过来,然后你在衙门里多了八个弟兄,一个县衙而已,他还能找到其他人吗?”
仲瑾遗笑道:“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之前,那位陆大人回亲自来一趟。”
下午果然又有人来了,不过并不是陆大人,而是在品秩上比陆宗名更高的秦山,仲瑾遗随即明白了对方的目的。
“剑圣仲瑾遗?”秦山见面直接道破了仲瑾遗的身份。
仲瑾遗笑笑不说话,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否定。
秦山随即了然:“之前在你身边这位姑娘身上感受到了些许气息波动,现在一切都了然了。”
楼心月顿时又感觉一阵头大,根本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又不敢问。
可是秦山主动把目光转向了楼心月,笑道:“楼姑娘是刚刚开始修行吧?”
“啊?”楼心月一脸的茫然。
她很想问,自己开始修行什么了?除去仲瑾遗教她的那一套吐息之法,她根本一点武学都还没有接触。
仲瑾遗摇摇头道:“她还未曾开眼,什么都不知道。”
秦山有些讶异,不过什么也没说,修行一事本就是玄之玄的,谁还没有写不同寻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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