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玉石俱焚？

各怀心思且各不相让的两人最终撞到了一起，宋致哪里会让李嗣昭得手，他一个回旋枪挡在脖颈前，向上用力一挑将李嗣昭的长矛给挥开，这个动作为宋致至少争取了一秒钟的时间。就是这一秒钟的时间，宋致抡起长枪毫不客气地向李嗣昭的腹部捅去。

李嗣昭到底也还是久经沙场的名将，虽然宋致的动作够快，但他还是能趁乱反应过来。在那柄长矛刚刺入腹部的时候，李嗣昭就已经还是作出相应的对抗，他知道自己今天算是碰到了对头，一股血性上来，他索性来个玉石俱焚——李嗣昭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躲开宋致的攻击，反而是朝宋致的身体里刺去，为的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宋致伤到了他的内里，他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就这样，马上作战，仅仅是三个回合之间，两军的代表就已然双双负伤，并且看起来都伤得不轻。

晋军纷纷策马上前想要查看主将的伤势，怎么看都是他们这一方伤得要重一些。粱军自然也不例外，以敬翔为首，他在看到皇帝中枪后简直心都要跳出来了，立即骑马赶了过去。

李嗣昭受伤后明显没有力气再坐在马背上，他只能任由晋军将自己从马上抬了下来。其实这是正常现象，但凡一个正常人腹部受了重创，别说骑马了，连站起来都是一个问题。可是——

李嗣昭极不情愿地瞥了一样宋致，他自问刚刚那一枪刺入的程度并不浅，为什么对方还能在马上坐得好好的？

接受到李嗣昭不解的目光，宋致嘴角扯出一个笑来——艹，这李矮子还有点劲，这一枪差点没将他的胸腔都给刺穿，一开始的确是疼痛难忍，不过现在已经不那么痛了，而且可以感觉到血正在满满地被止住。

耳边传来络腮胡将军急切的声音，“陛……您没事吧？”

宋致抬起两只手无所谓地揉了揉肩膀，随即轻飘飘地说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盯着已经明显没有血液涌出的盔甲，敬翔的心情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们粱国的皇帝，未免也太强大了些。

宋致这幅没事人一般的样子彻底刺激到了李嗣昭，他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兵卒会有这种手段，而且刚刚粱国的大将军敬翔对这个人用的是敬称“您”，他挣扎地问出声，“你到底是谁？”

宋致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嗣昭，口中说出继续刺激对方的话，“先前就说过了，你只配知道爷爷的姓。”

宋致的这句话还真是够毒的，李嗣昭当即吐出一口血来，似乎要被气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