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嘴一抽，这具身体都六十了，一脸一手的褶子，怎么可能和“年轻”两个字挂钩？
见皇帝不信，敬翔补充道，“臣决非虚言，陛下今日神采奕奕，让臣不禁回忆起您少年时的风采来。”
这个马屁拍得好，他现在本来年纪就没多大。
宋致又取出一支箭，示意敬翔将军也来射上一发。敬翔瞧着那只散发着恶臭的箭矢，脸部的肌肉紧紧蹦在一起，虽然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陛下，这箭上可是涂了什么东西？”
宋致轻飘飘道，“是军中马匹以及人畜的粪便，已经做过风干处理，拿着不会有黏腻之感。”
“这、”敬翔张大了一张嘴巴，他说怎么这么冲的味道，原来除了马粪外，还有人粪。
“陛下为何要……”在箭上面涂粪便……
闻言，宋致一时没有做声，他的脸上露出一个冷笑，笑意只停留在表面，并不达眼底。
虽然他已经第一时间命军队中受伤的人做了清创处理，但由于设备简陋，天气恶劣，还是有少部分人相继死去。可惜宋致并不是现代医学界的专家，对于这种顽疾也是无能为力。看着一具具鲜活的生命变成冷硬的尸体，这也让宋致内心萌生出邪恶的念头，既然古代的条件注定没有办法缓解这种战争后遗症，宋致不如就将这种后遗症进行放大，能放多大就放多大。
宋致命令全军用粪便涂抹箭矢，另外再进行风干处理，使薄薄地一层粪便牢牢锁住箭身，虽然操作起来是恶心了点，但真正实行起来后却能有臆想不到的效果。
细菌战争，虽然达不到后世那种一个小瓶子就能灭掉一整支军队的程度，但也是能够起到一定作用的，起码会大大增加敌人受伤后的死亡几率。
宋致这么做也不是特例，据史书记载，西域部落在作战时都习惯将箭矢差劲沙土里，一是方便拿取，二是污染箭身，增大敌人受伤后的感染几率。
西域人往箭上沾沙子，宋致现在就来涂粪便，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敬翔好半天才缓过来神的样子，宋致又道，“对了，子敬你的佩刀今后也别擦拭了，多在粪坑之中浸泡，一定是杀敌的利器。”
敬翔被说的咽了一口唾沫，宋致仿佛没看见似的，道，“七日后朕准备率军北上，子敬也一同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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