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李县尉去山中猎杀凶兽,一直抽不开身。今日连秦家主都跟本县说起了盗匪之事。
看来这盗匪着实太狂妄,本县想再劳烦县尉一趟,尽率本县捕快,将河口盗匪剿灭!”
县尉一听,顿时脸都白了。他倒不是怕剿灭不了河口的盜匪,主要是他知道那些所谓盗匪全是秦阀的人!
这叫他如何去剿?
县尉抬头看了眼秦素,见秦素一个劲地喝茶,也不见任何表示。这边县令又一个劲儿催促,顿时急得县尉额头冒汗!
罢了!
罢了!
“县令大人明鉴,下官眼下正到了修炼的紧要关口,前些日急于求成,不想急切之间伤了经脉。今日本就要向县令大人告假,眼下万万担不起剿灭盗匪的重任。望大人恕罪!”
县令顿时也是一愣,这李虎倒是精明,摆明了刀切豆腐两面光,谁都不想得罪!
看来是指挥不动这位李县尉了。
县令喝了口茶,不咸不淡地说:“即然县尉有伤在身,那本县便不好再勉强了。只是可惜了这一件大功,却与县尉无缘了!”
县尉一听县令肯放过自己,顿时大喜过望,哪里还敢想什么大功一件,马上起身行礼:“谢县令大人体谅,下官即刻便回家休养,待伤好之后再回衙当值!”
县尉说完,赶紧朝众人见礼告辞,而后飞一般地去了,生怕再牵连进来。
“也罢!即然李县尉有伤,便让他回家养伤吧!
只是这开凿运河,关乎全县百姓生计,片刻也耽搁不得,过几日待本县将衙中之事安排妥当,必亲自去河口剿匪!”
秦素心中火起,看来这姓陈的轻易是不会收手了。若他真的亲自带人去剿匪,那可真有些麻烦。
“陈县令不惧坚险,迎难而上,令人敬佩。不过这般大动干戈实在是不值得,以陈县令的天姿,四品有望,说不得哪天一突破,就要去州府任要职了。何必在这古川县如此操劳?”
县令收了笑容,转头看向秦素。
“陈某自上任以来,眼见古川百姓艰辛度日。古川邻近鼎山,田地多为山地,人穷地薄,辛苦一年却食不果腹。
进山打猎也是危险重重,乡民大多不是武者,如何能与猛兽相搏?
女皇初登帝位,力图改善民生,朝廷更颁下法旨,凡今年入职官员,三年内要使所辖之地民众年入稻米八石,勿再挨饿。
陈某出仕为官,非只为名利,也想为百姓谋福。”
刘宇觉得两人刚刚谈话都是在演戏,直到现在才有了几分真情实意。
看来这位陈县令气魄不小啊!
也是,现在是盛唐之时,儒家思想影响深远,官吏中不乏一些有志之士。
“秦家主,不是陈某定要开运河,而是不得不开。不开运河,我如何能在三年之内让古川百姓吃上饱饭?
若秦家主肯大义疏财,捐献钱粮的话,陈某也乐得清闲,绝不再去开运河。”
秦素抬头看着县令,许久才说了句:“县令大人说笑了。”
这次谈话最终也还是闹得不欢而散。
许多事情,牵扯到利举的时候,没人再会去分辨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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