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方都没有明显的败状,但是旗子已经拼杀的差不多了。
黑棋动了,纤长的手指探出,按在了最后的车上。
意思很明确。
落底,将军。
“哎,你这棋怎么这么走。”
“你把车挪回来,先动卒啊。”
老刘头抬起头,胡子翘的老高,“观棋不语!”
“我又不是君子。”洛捕头讪笑一声。
左冷蝉没有回头,手停在了半空中,看了眼自己过河的黑卒,收回手,对着老刘头浅浅一笑,“我输了。”
“没输啊。”洛捕快嘟囔道,你动卒,他肯定要飞象,用卒换象,横炮将军,再动车。”
听着身后那人喋喋不休的声音,左冷蝉有些不快的扭过头。
然后她看到了,洛捕头?
“洛,大人。”左冷蝉皱着眉,盯着昨天给自己留下很深印象的新任捕头,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眼神?洛捕头没有说话了,心想这小娘皮认识自己,不,是认识叁玖?
这目光可有些不善啊。
“嗯。”叁柒冲着她点了点头,看向老刘头,“大爷,那啥,老赵让我来领一身捕头衣服。”
浑浊的双眼随意地扫了一眼衙门里最年轻的捕头,站起身,走向库房深处。
左冷蝉不太喜欢洛阳这个人,也不愿和她独处,也跟着站了起来,只留下洛阳一人。
“这老头,不用量一下吗?”洛阳回头,冲着门边的蔡宁问道。
正一脸笑容冲着左冷蝉离开的方向招手的年轻捕快立刻转身,从门外伸进一个脑袋,“老刘头管了几十年库房,大部分人的身材尺码一眼就能看出来,大人上次领衣服的时候,他给你选的尺码,穿着没问题吧?”
洛阳点了点头,现在穿的这身衣服其实有点小了,只是不太明显。
不一会,老刘头慢悠悠的脚步声从库房深处慢慢走近,蔡宁赶忙收回脑袋。
捧着一身衣服的老刘头很快来到了洛阳身前,伸出手,“你的衣服。”
“回头把自己身上这一身还回来。”
“所以这一套也是别人穿过的?”洛阳闻言,狐疑的看着手中崭新的衣服。
“朝廷会缺这点钱?”老刘头瞥了腰眼前的少年,也懒得再解释了,伸出手,“腰牌。”
洛阳从怀里掏出了象征捕快身份的腰牌递给了老刘头,就一屁股坐在了左冷蝉刚坐过的位置上,看向老刘头。
老刘头取出一块新腰牌,拿着刻刀,埋下了头。
看着老人原本有些颤抖的手,在这一刻恢复了平稳,洛阳也不由在心中赞叹了一声。
光凭这一手手艺,老刘头去外面也饿不死。
稳,手很稳。
直到接过了新腰牌,洛阳才觉得有些无聊,原来腰牌就是这么来的?
那自己到时候找一块铁片融铸了以后,是不是也可以自己搞一块?
“看不起我这手艺?”似乎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想法,老刘头哼哼道,“年轻人,想太多了。”
将腰牌随意地往兜里一揣,冲着老刘头道了一声谢,洛阳抱着衣服起身离开了库房。
老刘头收回了视线,将刻刀放回原处,目光回到棋盘上。
不行,一会还得找冷丫头来一局,都怪这臭小子话多,不然现在自己就赢了。
虽然刚才也赢了,可是老刘头很不满意,若是左冷蝉按那小子说的,走那一步,自己已经输了。
现在的年轻人哟,看个棋都要插嘴,真是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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