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远、沈牛,一个作为案犯、一个伪证人,自然都被关了起来;至于刘鑫、杨云峰,虽说是主簿、典史,可也不能留这俩人碍眼,于是也被陈兴下了大狱。第二天一早,除了留下两人看管县大牢,其他人直接就去了孔井山拿人。
陈兴、洪秀全带了八人前往青莲寺;罗宏俊、赵双刀则带了七人前往三圣庵。
时隔半月,三圣庵依旧之前那副模样,进门开头还是当天的小沙弥。
陈兴一看到这青莲寺三个字就想到自己之前连续搜两天山受的气,冲那小沙弥就道,“我就搞不懂了,怎么每次进来都看到你在扫地?没个扫地的和尚,这庙就不算庙了?”
小沙弥没有回答陈兴的话,因为他已经吓傻了:扫帚被丢在一旁,本尊直接一屁股坐地上。见陈兴发问,更是以手代脚、屁股着地,直接就往后面退。
陈兴也不想为难这小家伙,只得挤出一丝‘和蔼’的笑容,“你去请你们主持,就说我……又来了。”
洪秀全却道,“直接让他带我们去吧,如果这些和尚心里有鬼,可就要跑了。”
陈兴这才醒悟,“说的没错。”接着又对小沙弥道,“来,带我们去找你师傅。”
这小和尚被外面那些拿刀的土匪吓得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半天站不起来,陈兴看得都烦了,直接让一人把这小和尚夹在胳肢窝下,然后让他用手指路。
文觉以及寺里其他八个和尚正在香堂里做早课,是以陈兴带人来时,正好一个不漏。
文觉看了眼持刀的衙役,先是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旋即道,“县尊大人这是做什么?莫非还为了县丞大人的事?”
陈兴似笑不笑道,“不是这件事,是几年前的一件案子。我怀疑和你们青莲寺有关,所以想请你们去县衙走一趟。”
这话一出,文觉还算淡定,可香堂其他八个和尚却是纷纷变色,只对陈兴道,“凭什么抓人!”、“几年前什么案子!”……
“安静!”听得身后一片嘈杂,文觉当即呵斥。
文觉平日应该素有威望,一声安静,便令在场和尚都安静下来。只这些和尚虽然不说话了,却是或惧或怒的看着陈兴。
文觉一顿,“既是几年前的案子,可容小僧问一句,是什么案子?”
陈兴:“告诉你也无妨,就是两年前普凌的案子!”
说话时候,陈兴一直在观察文觉的反应,只见文觉眉头一舒,反倒更轻松了一般,“敢问县尊,可有人证说此案与本寺有关?”
陈兴:“没有。”
文觉闻言哑然一笑,“既然没有,县尊为什么要拿我们?”
陈兴摆手,“哎,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说要拿你们了?我只是请你们去县衙走一趟。”
文觉是和尚,对于这种咬文嚼字的事当然是司空见惯,“既然是走一趟,是去了就回吗?”
陈兴摸了摸下巴,继续胡搅蛮缠道,“哎呀,这可说不好。要是你们觉得我那县衙不错,想留宿几天,本官热情好客,勉为其难的让你们住几天,那也不是不可以嘛。”
文觉还想说话,他身后的那些衙役却是没那个耐心,只听一个衙役道,“大人,和这老秃驴说这么多干啥?直接抓了不就行了?有什么话,到了县衙慢慢说!”
“就是嘛,反正迟早得进去,这么墨迹一会儿有什么意思?”
陈兴右手大拇指朝后指了指,“你也看到了,我这帮兄弟可不乐意我说这么多话。您主动跟我走,我给你、也给佛祖留些面子;你要是不想走——”陈兴说着朝文觉身后的佛像拱了拱手,“佛祖,我可得当你的面,用锁链夹了你的徒子徒孙了。”
文觉:“看来我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
陈兴一挑眉毛,身子一侧,“请吧。”
于是乎,包括文觉在内的九个和尚被陈兴当场就给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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