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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鑫摸了摸额头,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唯一一个称得上死党的人,竟会是这么一个煞笔,只得解释道,“马瑞卿那性子我知道,好了伤疤忘了疼是有的,可昨天他刚被那个陈兴一顿吓唬,就算想使绊子,也不会这么快……怎么也得伤疤好了才会忘疼吧!”

杨云峰:“那卢俊为什么那么说。”

刘鑫:“那些人八成都是卢俊派去的!他自己派人闹县衙,然后几句话解决问题,好让那个陈兴知道,在余杭和他王大爷搞好关系,比什么都重要!这么一来,就什么事都好谈了!”

这么一说,杨云峰可算明白了,“所以……王大爷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条心!”说着,身子又是一直,“说不定,他还把我们的事和那个陈兴说了?”

“说不定?”刘鑫两只眉毛都快皱到一起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杨云峰,“是一定!他一定把我们卖了!”

刘鑫肥嘟嘟的脸上肌肉偏抽着,却比江洋大盗绷着脸更加令人生畏,“王大爷想的什么,我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是手洗干净了,只想安安稳稳做生意,不想搀和县衙里的事。”

杨云峰闻言也跟着叹气,“我就说嘛,王大爷这样的人,凭什么跟着我们斗知县?现在下面那些衙役就算肯听我的不做事,陈兴那浑球有王大爷支应,一天就能把县衙上下换个遍……”

刘鑫喘着粗气,似乎在急剧思索,“也不知道陈兴是个什么人,他要是贪的,王大爷把他喂饱,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可他要是清的……咱们手里握着王大爷的把柄,不怕陈兴不和王大爷翻脸!咱不怕他清,就怕他贪!”说着,刘鑫抬头看向杨云峰,“你觉得,咱们这位新来的县太爷像清官,还是像贪官?”

杨云峰晃着脑袋想了想,“不太像贪官……他要是贪,今早那些百姓应该上不了堂。可退一步,王大爷屙金尿银的,那银子送上去,不贪的人也会贪啊。”

刘鑫:“试试就好,你附耳过来……”

……

接下来几天,陈兴又一次感觉这个县太爷实在轻松。

其实吧,县太爷的工作内容若是编辑成册,那绝对是不少的,如明朝有一人,名为沈榜,万历十八年任顺天府宛平县知县,他专门写了一本书记录他当县令的实况。字数嘛,不多,差不多二十万字。但考虑到都是文言文,如果翻译成白话文,估计字数要翻两番,得八十万字左右。

从这字数也能看出知县的活其实不轻松,可……架不住陈兴和罗宏俊活的糙啊!

按说当官的都是读书人,做了官,而且是一县至尊,怎么也得请几个丫鬟仆人吧?可陈兴、罗宏俊没这个习惯,早饭什么的都去外面摊子吃。

毕竟离开北京时候,朝天观俩道士给了两百两银子,上次土匪山寨,晁煌又给了八百两银子,合计就是一千两。

明代什么物价?一两银子能买快四百斤大米,或五十斤猪肉,或七十斤羊肉、牛肉……平日里住的又是县衙。

两人都是穿越过来的,没朋友;附近官员,小的不敢来,大的隐约知道这两位是内阁弄来的,正常也不会来……什么人情往来全都没有:

一句话,两人吃喝住都不愁……至少现在是。

吃喝住是一方面,审案也是一方面,知县其他主要内容包括教化百姓、祭祀和收税。

教化百姓嘛,明朝规定,除了农忙时分,知县都要宣讲——正常是上面有什么讲话,府级官员会传达下来,然后知县在特定地点把皇帝的公开讲话、国家法律和道德劝喻对着当地的耆老念一遍,由他们向民众传达。因两人最近没接到通知,这一项也就省了。

祭祀,没的说,祭文庙,祭天地,基本都得县令带头……但是很可惜,最近几天也没有什么祭祀活动。

至于收税,那肯定是重中之重,但陈兴这几天却在等刘主簿把伤养好,这样才能和自己交接工作……

这杂七杂八都去了,久了不说,但至少这几天,的确是没什么大事可做。

于是,陈兴、罗宏俊,外加一个洪秀全,也乐得清闲,近几日该玩玩、该耍耍,纯当体验生活。

连五天时间,陈兴和罗宏俊天天寻事情打发时间,古代人常玩的赌博游戏,什么双陆象棋,抹牌道字,行令猜拳……也都看了、学了,这些玩意对于古代人或许有意思,但对于见识过各种炫酷效果的现代人,没多大意思。

陈兴:“我说,咱们下午干什么去啊,这一天天的都快愁死了,死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古代能玩的真少,估计也就逛青楼能和现代比了。”

“你打游戏能连续打十二个小时,青楼的姑娘,你能连续玩十二个小时么,把你榨到****也要不了十二个小时。”罗宏俊嗑着瓜子,“话说回来,人家读书人十年寒窗,就想着出来当个官、实现什么抱负。你倒好,当了县太爷,天天闲的蛋疼、没事做。”

一旁的洪秀全兀自吃着碟子里的糕点,虽然听不懂两人说的什么‘闲的蛋疼’,但近些日子早已不知听二人说了多少稀奇古怪的词语,早已习惯,已是见怪不怪了。

陈兴:“没事做,说明没百姓告状;没百姓告状,说明治安很好、没纠纷。没纠纷不比什么都强吗?天天忙着审案,你看着忙,实际上呢?说明这个县的治安很有问题,你呀,就是不懂通过表象看本质。”

罗宏俊翻了个白眼,“古代一般百姓有什么纠纷先会找当地有名望的地主协商解决,协商不了才会找官府。换句话,你这个县太爷的工作都让别人代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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