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我们是奶奶门的,”肖小白往回找补:不管怎么说,先把今晚的住宿问题解决。
屋里没有动静,肖小白扒着门缝解释半天,妇人才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往东20里有个村子,你们去哪里。”
“诶~这又矮又胖的老太太,”陈默愤愤不平,“心灵也这么丑陋。”
话音未落,门板突然拉开,妇人气急败坏地冲出来,“你说谁呢!”
妇人半边身子卡住门板,面色阴沉,恨不能把陈默生吃活剥。
肖小白悄悄退几步,双手抱胸,摆出看好戏的姿态,心里暗爽:哈哈,总算有人为民除害,撕这败类的破嘴了。
奇怪?肖小白皱眉,上下打量妇人:怎么有股腥臭味?
“虾蟆,”一直不做声的易歌插话,“你最近长了不少威风啊。”
妇人注意到墙角的易歌,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挤开陈默凑上前,满脸堆笑,“仙姑,您来也不知会一声,老奴也没什么准备。”
妇人从眼前过去的时候,肖小白闻到扑鼻腥臭,和妖兽身上的味道截然不同。
“仙姑?”肖小白拿捏住把柄,轻佻地打量易歌,“你给解释一下吧。”
陈默也有些疑惑,瞅了瞅楚楚动人的易姑娘,扭头盯着张狂的肖小白:不对啊,长这模样才应该加入邪教,莫非有阴谋?
短短几秒,陈默脑补出剧情:心狠手辣的村姑,迫害善良美丽的村花,不仅污蔑村花是妖物,还把自己加入邪教的事实栽赃给村花……
“我打渔之余的副业,”易歌轻描淡写地解释。
肖小白心想:莫非奶奶门是民间厨艺友谊赛的组织?
“那奶奶门是干什么的?”
肖小白故作不经意地追问。
“哦,”妇人擅于察言观色,开口胡诌,“我们是江岭郡平谷府兰陵县小宋镇鲫鱼交流协会的,主要搞水产品的开发和利用。”
还有更瞎的借口吗?肖小白觉得妇人在践踏自己的智商。
方圆二十里只有这一户人家,即使龙潭虎穴,也只能硬闯。
庙很小,除供奉神像的正堂,只有一间小小的偏房,偏房的摆设挺齐全,从南到北铺了张大通铺,上面整整齐齐码好几床被子。
肖小白没什么意见,有个窝就能睡,身边若再躺个妖兽,肖小白只求明天囫囵个出去。
陈默怎么说也是爷们儿,比姑娘还娇贵,不是嫌床板太硬,就是嫌被子太骚……
条件有限,铺盖有些脏、有些霉,就算是骚,能有多骚?不能睡人了咋地?矫情!
肖小白抓起被面,俯身凑上去深吸一口,浓郁的味道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真是陈年老窖。
蜡黄的小脸扬起来,肖小白强忍住干呕,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有气无力地询问,“大妈,有换洗的被子吗?”
虾蟆的笑容很抱歉,“你们先去吃饭,我把铺盖换了。”
坐在小板凳上,肖小白环顾满桌的鸡鸭鱼鹅,扭头瞅了瞅身后的香案:庙?
陈默早就饿花眼,理智又告诉他要在姑娘面前保持风度,这厮每次进食的量小,架不住速度快,风卷残云地造了半只鸡。
这小子把另一只鸡腿卸给易歌,为树立正直善良的形象,把鸡屁股扣下来扔肖小白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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