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虾,”陈默进行细致的讲解,“我家是滇南的,再加上眼睛聚光,朋友就给我起了这个外号。”
外号?温野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嘴,“殿……”
“猪笼草,”陈默扯着嗓子打断,急赤白脸地强调,“我那在京城当小吏的爹还好吧?!”
“圣……令尊一切都安好,”温野进入角色,“
家里人知道您出远门吗?”
这么帅的小哥哥,外号竟然叫猪笼草?!
肖小白的注意力全在这三个字上,虽然粗鄙,可瞅着英气逼人的小哥哥,“猪笼草”也能透出几分小俏皮。
拽住肖小白的手,陈默疾步逃窜,擦肩而过时叮嘱温野,“别让第三个人知道我的行踪,尤其是爻教的人。”
“是,”温野目送二人逃之夭夭,没有出手阻拦。
“喂,”肖小白明显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往后瞥,“刚才那人什么身份?”
“你说猪笼草啊,”
陈默强调临时取的外号,“我爹和他爹同朝为官。”
“他爹的官职大吗?”
“大,”陈默回答的言简意赅,心里有些不爽,诽谤道:这个三心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
“有多大?”肖小白努力掩饰少女懵懂的春心,故作不经意地打探。
“我就奇了怪了,”陈默很纳闷,甩开肖小白的手,回身质问,“同族的人都被杀光了,你怎么不难过?”
陈默把肖小白和“最毒妇人心”划上等号。
“因为我穷凶极恶啊,”肖小白不屑于解释:难道说他们害死了自己父母?难道说自己闻到血腥味,还隐隐有些兴奋?
这不是变态吗!肖小白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见识过肖小白的人品,陈默表示理解,挑起大拇哥挖苦,“不愧是人面兽心。”
肖小白回以断子绝孙脚,陈默侧身闪躲,还好只踢到大腿肚。
此地不宜久留,肖小白从岩洞里取了包裹,寻摸着既然阵法已经破坏,那就代表可以从旱路逃出去。
也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陈默死活不同意,说旱路如果被
“猪笼草”撞到,自己倒没事,肖小白就要上西天了。
“万一他对我暗生情愫呢?”肖小白大胆假设。
“那就抢回去做他的第二十一房小妾,”陈默顺势胡诌。
二十一房?肖小白懵懂的春心凉半截。
岸边有现成的船,而且水路确实更安全。
仔细琢磨陈默的说辞,肖小白权衡半天,“天镜湖的阵法八成也破了,去看看吧。”
陈默藏有私心的,沉入天镜湖时,他隐约看到一个绝美的姑娘,远远注视着自己,含羞带臊,眉眼间透出万般风情。
转眼姑娘划向远方,陈默扑腾着紧随其后,这才终于得救,可岸上哪还有姑娘的影子?
大概这就是两情相悦吧。陈默美滋滋地想:若再遇到那个姑娘,就带回去做妾。
趁士兵们还没来得及搜山,俩人猫着腰、蹑手蹑脚地靠近天镜湖,倒也有惊无喜。
远远地,一个身裹薄纱的妙龄少女,坐在搁浅的木船上,藕臂轻搭船帮,飘逸的秀发被凉风掀起,隐显柔美的轮廓。
是她,是她!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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