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年那个骗走了他万鬼夺珠玉符的女人在八年后还是被抓回了岛上,奈何他和别人做了一场交易,所以他最后还是没能吃到那个女人,玉符也依然流落在外。
在岛上的结界再次被强行打开后不久,玉符却突然传来了锥心之痛,这还是他“背叛”玉符的八年时间里,玉符第一次回应他。他模模糊糊地感知到玉符从断崖处坠落而下,并且玉符似乎想要保护一个人,他猜想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女骗子”,为了讨好玉符便催动了玉符的力量,但玉符得到力量后就不再回应自己。现在手持玉符的人并不是那个“女骗子”,如今想来玉符当年要救的那个人是谁似乎还是一个谜。
可不管越桃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或者是半真半假他都不在乎。因为不论是那个“女骗子”还是如今的越桃,在他眼里她们的存在都是一样的性质猎物,只是现如今的这个猎物要可爱一些,要可受控制一些。
越桃心里想着,如果这玉符是段麒的,那骗走段麒的玉符和打伤段麒的人岂不就是自己的母亲逸歌,那她更不能让段麒知道自己和逸歌的关系。
可是越桃和母亲是如此相像,他不可能没有所疑惑,于是越桃试探性地问道:“那你怎么没找她报仇呢?”
此时段麒心里顿时燃起了一腔怒火,幽怨地回复道:“当时那个女人戴着面具,至今我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连她名字我也不知道,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给算计了。”事实上在沧溟岛上的每一个被派来见他的女子都被下令必须得戴面具!
“不过从我遇到你的那一刻起,这些就已经不重要了。”段麒饥饿地看着越桃。
越桃看着段麒刚才的怒气不像是装出来的,竟对此事莫名的相信了,心中还暗自决定日后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对母亲所做的这些事给段麒解释一番,至于道歉那就不必了。
“与其试探我还不如赶快治好我的腿,兴许我一高兴就什么都告诉你了。”这往事重提让他变得已经不耐烦了。
“哼……”越桃轻轻地哼着,话说的越多漏洞就会越多。
越桃从乾坤袋里取出了药瓶和包扎带,仔细地给段麒换药包扎,却发现他的腿伤竟然恢复成了普通的刀伤。在曼陀罗谷底越桃给他检查的时候明明断定他的腿已经残废了,段麒身上其他的小伤已然全部愈合,这让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而此时此刻段麒正在细细思量着越桃,随后伸手抬起了越桃的下巴,“小丫头,若以后你有求于我,想让我帮你达成心愿,那就和我解开这誓血之约……让我吃上一口你的血肉,我保证留你元神和金丹。”
听到段麒的这番话,越桃只觉得寒毛竖起,阴森森的,越桃不由地加重了手上力道,可是他连眉头动都不动一下,还是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越桃已经确定段麒十有八九就是沧溟岛上的人,但记得第一眼见他时却是满身血迹,所以猜想他也同自己母亲一样是从岛上逃出来的。沧溟岛上都是怪人,所以对于段麒喜吃人肉的事也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更何况他可能就不是人。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是我想告诉你,你若是真的想吃掉我……第一,手刃东岑国的定国大将军封冥和国师白舍第二,帮我找一个人,他叫宁澶泫第三,若你了却我前两个心愿,那也不必留我的元神和金丹。”越桃在段麒的腿上打了一个独特的结,这是她从父亲那儿学来的。
段麒抬了抬眉头,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心里想道好一句不必留我的元神和金丹,怎么听着像复仇一样,不过看来这以后你我要纠缠不清了。
空中突然一声巨响,犹如成千上万的野鬼在嘶吼,天上乌云密布,一道血光从东方源源散开,这是东岑国举行的祭天仪式,至从新帝登基以后便有了这祭天仪式。
每年的七月中旬,将牢里的死囚和战俘以及天牢里妖兽全部驱赶到通天台上,用他们的精血和灵魂祭献给天地,场面相当血腥,但是至从有了这祭天仪式,东岑国近年来也的确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更何况献祭的是那些罪恶滔天的死囚和战俘,这些人的性命本就不在他们自己手里,也不会有人在意他们的死活,而那些穷凶恶极的妖兽本就是人们所惧怕和反感的,于是祭天仪式渐渐被人们接受。
而这祭天仪式正是东岑国的国师白舍的成名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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