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然不知宁贵妃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但也的确没有想要为难花溪草的意思。借着宁贵妃的话,便就遣散了众人,又命魏忠贤亲自将人送回府中,以免惹人非议。
花溪草如此高调的亮相,瞬间引起京都各大势力的瞩目。
这不她才回到府,萧钰轩就已经来堵人了。
“溪儿。”
萧钰轩这一声亲昵的呼唤,直让花溪草一阵恶寒……
花溪草正犹疑着,要怎么才能躲过萧钰轩的纠缠,就见一人从外归来,连忙上前迎道:“兄长今日可是不忙?这么早就回来了。”
花溪拾头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帽冠,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即便是褪下了往日常穿的朱红色朝服,换上洁净而明朗的蓝色锦袍,也依旧是那么神形冷肃,让人不自然的就跟着拘谨起来。
只不过那都是对外人而言。
对花溪草来说,比起常年在外的父亲,她更亲近这个寡言令色的兄长。
花溪拾见她那求救似的神色,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明显闪动着犹疑的光亮,但也只是一瞬,就在见到萧钰轩时,很好的掩了下去。
“世子殿下来了,可是要去花府探望瑶妹?”花溪拾面上尽是得体的神色,既不疏离也不刻意,却给人一种难以逾越的距离感。
花溪草不容萧钰轩解释,就抢先一步,故作亲昵的环着花溪拾的臂弯道:“兄长今日难得有空,不如带我出去走走如何?兄长可还欠着我的及笄之礼呢。”
看着对萧钰轩避之不及的妹妹,花溪拾倒是应得痛快。转身对萧钰轩道:“世子殿下暂且自便,我先带她出去转转。告辞。”
萧钰轩看出花溪草对自己有抵触之意,也不再多拦,只含笑应承两句,便眼看他们兄妹二人离去。
好不容易甩开这粘人的苍蝇,花溪草喘了一口粗气道:“幸亏兄长回来及时,否则我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把他扔出门去。”
花溪拾罕见她心绪外露,不由嘴角含笑,挑眉问道:“哦?还在因之前一事而气闷?”
“罢了,罢了,不提也罢。”花溪草一想起萧钰轩刚才有意无意的客套亲近,就觉得像是吃了苍蝇屎一样恶心。
她还不想太早将父亲和兄长卷进这些是非,有些事情,就让她一个人来做便好。
一想起花溪瑶算计自己的事情,花溪草放慢了脚步,低声朝花溪拾问道:“兄长,你觉得花溪瑶为人如何?”
花溪拾不知她为何会突然有此疑问,但还是站定将花溪草拉至自己身前与他目光对视道:“小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这神龙混杂,凡事都以利字当先的京都,更不可掉以半分轻心。”
花溪拾的目光里夹杂了太多的情绪,花溪草原本只是想随意试探一句,却不想兄长会如此正色的对她。
一时间,胸腔里倒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样的憋闷,难受。许多事,兄长也只是不说罢了……
才过了两日,萧思卿就已经彻底康复。
虽然明知那药膏是被人动了手脚,想借花溪草之名害她,但查无实证,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幸而她没有大碍。正好还可以借此机会去花府给花溪瑶添添堵。
萧思卿平日里最看不上的就是花溪瑶终日端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人前惺惺作态。好像全天下,就她一个女人是水做的一般。
从前萧钰轩处处压她一头便也就算了,现如今,连王府大门都还没摸着的她,竟也想处处压自己一头,终日在宁贵妃身前争宠卖乖,还真当她萧思卿是软柿子,任她拿捏不成?
花府北厢内院的书房里,花溪瑶正绣着要在花老将军寿辰送他的大麾,只见她肤白胜雪,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闪动着点点星光,好似藏了无限春波,精致小巧的五官,端正柔美,一双朱唇更是诱人。一颦一簇都犹如仙子下凡,整个人就像是那刚刚出水的娇嫩芙蓉,远比从前更美上几分……
虽然萧思
卿也是个美人胚子,可同花溪瑶一比较起来,就少了几分韵味。更像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明明花溪瑶年长她几岁,可是看着却好像比她还娇嫩,尤其是一双乌溜溜的眸子,清澈见底,似孩童一般纯粹,惹人爱怜。
萧思卿一进门,就扬起一抹无害的笑容,甜声唤道:“王嫂的手可真巧,这大麾又是给王兄做的吧?”
花溪瑶并未直接作答,只是噙着恬雅的笑意,柔声道:“郡主殿下又揶揄我了。我同世子殿下尚未成婚,哪里担得起郡主殿下这声王嫂,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只怕要落人口舌。”
“落谁口舌?”萧钰轩的声音突然传来,萧思卿当即起身招呼道:“真是说谁谁就到啊。我怎么记得前天王兄才来过花府,今天就又迫不及待的跑过来了?真是比回府都勤呢……”
萧钰轩也不理会她话里话外的深意,只应了一声,便坐到花溪瑶的身边,轻抚着她的指尖,心疼道:“怎么又自己亲手做这些粗活?伤了手指怎么办?”
花溪瑶一见萧钰轩立马将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展露无遗,手指稍微朝后缩了缩,面上飞快的闪起两抹红霞,好似诱人的花朵。才娇声回道:“郡主殿下还在呢……”
“怕什么,本世子心疼自己的世子妃,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成?”
萧思卿看着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的模样,眸底闪过一丝讽色,却是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给两人留有足够的空间腻歪。
萧思卿才走,萧钰轩的面色就不复之前那般宠溺,登时阴沉几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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