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的魏国公是徐俌老爷子,因为儿子徐奎璧早逝,所以就将他膝下的一儿一女视为掌上明珠。
不知道为何国公府的小姐女扮男装,还遭府上下人抓捕,但能说明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这也是唐宁为之头疼的地方,不用多想,毫无疑虑,在未来的时日里,将会为今日的检举和温柔一抱付出惨重的代价,注定充满鲜血和白骨。
唐宁很懊恼,其实自己就是个俗不可耐的庸人,为什么要打肿脸充胖子,如果当时包庇国公府的小姐该多好,不求她哭着死皮赖脸的报答我,只要你别为难我就行了。
而且,你堂堂权贵家的掌上明珠,没事瞎蹦跶干啥?我就纯粹的坐下来喝碗茶,仅此而已,结果就遇上这么个漂亮麻烦。
说明今日,流年不利,命犯小人?
甚至让唐宁动了在百户所养一位算命先生的念头,日后出门前先让老道给他算一卦。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看着俊俏小姐让一帮家仆带走,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临走前的那道眼神,至今都让唐宁心有余悸。
但愿他查不到自己的身份,南京城锦衣卫这么多。
但是会有这种可能性吗?
带着沉重的心情喝着桌上的茶水,唐宁不禁猜想是不是这家茶肆风水有问题,而且黑心老板的一碗茶居然卖四文钱,唐宁觉得自己让资本主义者剥削了,所以他不光将茶水喝完,毅然决定将茶叶里的水分都要嚼出来。
对待资本主义者,就不能手下留情,做到快准狠。
离开茶肆,绕了一条大街,唐宁也算是找到了一家字画斋,掌柜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看到他不禁令唐宁夏想起了前世的葛优。
进门掌柜的就迎着笑脸上来,一口凤阳话,说明他是个外地商人。
书画斋说大不大,但也不小,摆出来的作品说不上满目琳琅,却也是品类众多。
唐宁对字画不是很懂,只能粗略的分辨出好歹。
陈列出来的字画中也不乏名家作品,但价格高的离谱,唐宁果断打消了名家画作的念头,最后在角落里看上一幅雄鹰展翅图,落款的署名是东山先生。
东山先生何许人也?不知道,没听说过,后世史书上也不曾记载,如此一说,当是文艺界中的小扑街。
这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的画艺足以摆上台面,这就够了。
十五两银子,听得唐宁一阵肉疼,如果不是碍于颜面,他定会以锦衣卫百户的名头胁迫他,将这幅画送给自己,顺便还白搭一幅名家之作。
奈何唐宁的脸皮太薄,实在做不出这等鱼肉百姓的事。
带着画卷,按照先前的路线来到了镇抚司,在一路通传下,唐宁见到了顶头老大。
大概廖光明是真的让唐宁的一番话给重重的戳伤了薄弱的心灵,来到小阁楼中,没有看到同知大人提着毛笔在白纸上一顿狂草,而是手里掂量着一个白胎花瓶。
眯着眼,脸上的褶子全部聚集在眼角处,聚精会神的透过阳光看着手里的花瓶。
唐宁眨了眨眼,这是同知大人装文青的新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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