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店外,林晨打开手机地图,搜索了下小石河,就离自己一公里远,大概十几分钟就可以走到。
林晨顺着手机地图的路线,便往小石河走去。
路上,房子渐渐地减少,马路也开始消失,被黄土路取代,林晨走了大概五分钟,他停下来,看了会儿周围。
两边杂草丛生,草因为盛夏,长得有半人高,荒郊零落着几座房屋,也显得破败,应该早就没人住了。
林晨回头看了眼,整个江川市就在不远处,他已经走出了这座城市,这还是他在这座城里住了这么久,第一次走出来。
驻足张望了一会儿,林晨再打开手机,辨认了下方位,便继续朝前头走。
不时有微风吹过来,清凉的,让林晨觉得盛夏也不是这么炎热,他感到一丝愉悦,脚步迈得更快了。
等走到一处荒芜人烟的原野,一条蜿蜒细长的河流出现在视线里。
河流远远望去,波光粼粼,闪着金辉,林晨觉得这样一个好处所居然没有被人污染,实在难得,便兴致勃勃地快步往前走去。
到了,近处,也有一些垃圾,如塑料袋、饮料瓶、纸团等等零星地散落在草地里。
林晨的好心情霎时被弄得没了大半,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赶快拿到几条鱼便走,不想再看到这些垃圾。
河边上有一座铁皮房,就是那种拿铁皮围在四面搭建的简陋居所,一般都是临时住所或者柴房之类。
林晨看了下这铁皮房,铁皮房是用蓝漆铁皮围成的,屋顶上也盖着一大块铁皮,屋顶上的铁皮四角分别用几块砖压着,防止屋顶被风掀掉。
正面有个容纳一人进出的窄门,门是一层薄薄的木板,感觉一踢就破。林晨觉得盖这座屋子的人估计是认为没有人会来这里,所以也不用提防小偷,或者屋内根本没有什么值钱东西,被偷了也没事,所以便弄了一个不算是门的门。
“这样的门,就和一层纸一样,纸一样的门能算得上门吗?”林晨嘴里头喃喃自语。
“怎么就不算门?”后天忽然传来一个温厚的男声。
林晨扭头,见到一个光头,身上穿着黄色和尚服的三十岁模样的男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你是和尚?”林晨不由地眼睛一亮。
“不是,我以前做过两年和尚,但因为戒不了酒肉,被赶下来了山,便来到这里清修。”三十岁的男子气质儒雅,全然没有一点世俗气。
“那这条河是你的吗?”林晨想起饭馆老板的话,确认似地问道。
“是,也不是。”儒雅青年仿佛从电视剧,或者作文素材里走出来的智者、僧侣,一字一句都显得高深莫测。
“是什么?不是什么?”林晨问。
“是我的,不是你的;是他的,不是你我的。”儒雅青年开始饶舌。
“rap?哈哈!”林晨不由地大笑,“你不是僧侣,你只是个说唱者罢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儒雅青年两手一拉,把外面的僧人服就给扒去,露出里头黑胶皮做的防水服,对着林晨说道:“你和别人不一样,知道我是个假和尚。”
“那是因为你手上的那块表,一看就知道了。”林晨一副王大斧的表情,看着儒雅青年手腕上那块假金表。
“没想到,我只是想骗吃骗喝,顺带骗炮,才装和尚的。为此,我研究了这么久,居然还是百密一疏,被你看出来了,以后我风流倜傥唐伯鼠恐怕就要隐退江湖了。”儒雅青年瞬间猥琐,从屁股后头掏出来一把折纸扇,一下展开,放在脸边扇起风来。
“风流--豺子?”林晨看向不断扇动的折纸扇,艰难地看清上面的四个大字,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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