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支一到,王奕峰高兴坏了。天天组织行动处小组的人员,小批次去深山老林练枪,只惊得山林里的山鸟纷飞,野禽暴走。
德运行的各个部门建立了起来,各镇的点也陆续建立之中,有一些普通工人逐渐加了进来。
德运行像往常一样运作着,该搬运的搬运,该歇息的歇息,该上班的上班,该下班的下班,好像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老于头觉得,德运行从一个年迈的老人变成了强壮有力、朝气勃勃的小伙子。连他自己都感觉变年轻了,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德运行内部组织和人员的事情刚忙完,王奕鸣又叫老于头了解茶陵到潮汕的水路运输情况。
王奕鸣问:“于叔,我们埔川县现在有多少船公司?有多少船啊?”
老于头边说边点起手指:“船公司有广福、大和、乐生、广济、韩江这几家大的轮船公司,经营机动船约有十艘,最大就是广福,是县商会会长梁忠诚开办的。人力的篷船数量多些,全县估摸着有三百余艘,这些船有些合资经营,更多的是父子船、兄弟船。”
王奕鸣又问:“为什么叫蓬船?”
”这些船多是以松木、杉木板造船体,用竹子、竹叶编织船篷以遮日挡雨,所以俗称“篷船”。船舱既可装货,晚上船员又可在舱面上挂蚊帐、铺草席睡觉。有哨马船、岐岭船、平头船、银溪船五种。”
王奕鸣饶有兴致问道:“有这么多种类?有什么不同吗?”
“我们县的人多用这三种船,一种是哨马船,船头阔大,载重量较大,多数用来运盐,北上航行多赖南风,扬帆航行;歧岭船,船头高,翘起六七尺,上滩较方便;银溪船,头尖身长,行驳方便,但载货仅一吨或乘客四、五人,这些自然走那些小河小溪。
而平头船多是五花县的人经营,走的潮汕到梅县的航线。四肚船、五肚船,多为顺风县和潮汕人经营。”老于头说到自己熟悉领域,不免眉飞色舞。
王奕鸣挑起大拇指:“难怪说隔行如隔山,果然是行行都是大学问,行行出状元,我看你老于叔就是码头的状元!”
“二少爷过奖了,过奖了。码头待久了而已,知道皮毛而已。”
“对了,于叔,那些船公司的生意好做吗?”
“听说大船公司生意还行。至于父子、兄弟经营的蓬船,干的都是苦力活,赚得是辛苦钱。原来啊都是沿岸贫苦的农民,地不够种,只好做行船的营生。这里去潮汕顺水,航挂浆划行就可以了。潮汕到我们这里逆行,有风时借助风力,大部分要靠竹篙撑船,急流河段还要上岸拉缆拖行,很辛苦。遇到水急险滩翻了货物,不管多冷天,都要跳进水把货物捞起来。利润也不大,混口饭吃而已。”
“那真是辛苦!我打算多给些钱,找一些固定的船家长期和我们合作。还准备买两、三条自己的船,船工你先帮忙物色着,要老实可靠的,工钱可以多一些。德运行还发展,还得慢慢收购一些码头的股份,多买些仓库,最好有自己的船。多方合力,才能开创更大的局面啊。”
“没问题。”老于头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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