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就这么风调雨顺地过去了。又传来一个好消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
大家都兴高采烈地参加各种庆祝活动、游行什么的,每个人都觉得会有一个崭新的美好生活。
刘岚这时发现怀孕了,一家人都在期待着这个小生命的诞生。
一天,学校突然来了三位客人,其中一个当官模样的人向刘百成抻出手说:“刘百成同志,还认得我不?”,刘百成和他握完手也没看出来他是谁。“我是李义芳啊,原来的县长吗!”,刘百成这才想起来,一边把他们让进屋一边说:“我们就见过一面,是您把这个封建家族学堂转正为正式学校的,要是没有你的功劳,就没有这个学校的今天啊。我老了,记忆力不好了。您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李义芳坐下来说:“我啊,当时国民党政府被赶跑了以后,我去北京投奔了一个亲戚,在一个区政府做了个小官,平津战役时我帮党做了一些工作,解放后就继续在人民政府里任职了,现在是一个副区长,主管文教体育工作。在北京你猜我认识谁了?是刘振堂,公安局长,他在战争时救出了不少被捕的党的地下工作者,现在还在公安部门工作呢,我从他嘴里才知道原来你是个武林高手啊,痛打了英国拳手,为民族争了光。我正好来这里交流学习,顺便请你回北京。现在是百业待兴啊,这传统武术是我们国家独有的体育运动,是必须要搞起来的,我想让你回去抓传统武术的振兴工作,怎么样,你什么想法?”
刘百成对目前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就说:“我在乡下住惯了,女儿也在这里成家了,这个学校可以说是我办起来的,舍不得啊。至于这拳吗,这段时间耽误了,我正准备重新开始把习练内家拳作为体育课的内容呢。北京有许多武林高手啊,何不请他们出山相助您啊”
李义芳摇手说:“我虽然不懂武术,但是从刘振堂那里学了不少关于传统武术方面的知识。现在的北京啊,外家拳的名家是不少,但是内家拳的名家就没人了。刘振堂有公务,我让他兄弟刘振起帮我,他也死活不肯,说他功夫与您相差很多,非要您回去主持大局,我这是没办法啊,只能请你来了”
李义芳劝说了半天,都让刘百成婉言谢绝了,李义芳失望地走了,临走时还劝他再考虑考虑。
不久刘百成又接到刘振堂和刘振起的来信,都劝他尽快回京,以振兴内家拳。刘百成都回信婉拒。
一天张鹏回村去学校找刘百成,躲在学校门口不敢进去,怕张腾明打他,等了半天见刘百成从屋里出来,才把刘百成招呼到大门外,对他说:“刘大伯,县城里前几天有人往学校里扔炸弹,赵县长让我告诉你们注意点,发现可疑人物就马上报告”,刘百成问是谁干的,张鹏说:“是国民党留在大陆的反动分子搞破坏呗,附近几个县里已经发生好几起破坏活动了,有破坏工厂的,有破坏车辆、物质的,有往水里投毒的-------”张鹏看到张腾明从教室里出来,吓得不敢说了,对刘百成挥挥手就跑了。
晚上刘岚想要出去转转,一家人就一起出了学校,向村子对面的小河边走去。刘岚对张腾明说:“我们得给孩子起一个名字了”,张腾明说:“我文化水平不高,那得问爸爸”。刘百成想了一会说:“诗经中有一句话:鹤鸣于野,声闻于天。意思是说那鹤虽然在野地上鸣叫,但是它的声音却能够传到天上。这鹤是个吉祥动物,大家都叫它仙鹤,所以我想就给孩子起名叫鹤声吧”,刘岚和周君都说这个名字好,只有张腾明问道:“鹤生,意思是仙鹤的孩子吗?”,刘岚拧了一下张腾明的耳朵说:“是你的孩子啊!是声音的声,不是生孩子的生”
周君对刘百成说:“原来这学校的房子多,我们就凑合着住了,现在我们要有孙子了,我看就在学校后面你开荒的地旁边盖几间房子吧,得给孙子一个正经的家啊,我们不能三辈人一直凑合下去了”
刘百成说:“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只是想等到教育改革、课程设置都定下来后再盖。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们现在手里也有几个钱,就盖吧”
刘岚高兴得直拍手说:“太好了,我们正好可以把腾明家的老房子拆了,还能节省好多木料什么的,省得腾明一看见那老房子就不高兴。腾明,行不行啊?”
张腾明说:“行啊,有什么不行的,拆了干净,一了百了”
刘百成说:“今年就要冷了,要盖也得要等到明年开春,等孩子生下来正好住新房”
刘百成又把反革命分子搞破坏的消息告诉张腾明,俩人就商量应对办法,最后定下俩人白天轮流在学校巡视,晚上轮流值班。
张利去县城买东西,随便看看张鹏。那张鹏当然不会错过臭显摆的机会,请张利在县城最好的一个饭馆吃饭。俩人一坐下,张鹏就开始吹牛:“最近工作太忙了,压力大啊,从省里到市里再到县里,甚至各个村子,都得我跑,这要是没有我,县政府的各项工作就干不下去了。”
那张利不明就里,心里吓了一跳,心想这小子现在有如此出息了?就问:“那要是这么说,你最起码得是个省级的官了吧?”
张鹏一边给张利夹菜一边说:“反正省市县的领导我是经常见啊”
张利问道:“那最近有什么好消息没,还有像土改时那样分东西的好事没?”
张鹏说:“可别提了,哪里还有那么好的事情了,都是不好的事。现在大陆上有好多国民党残余分子,他们伪装成老百姓、工人,成天搞破坏活动。据说可能要狠抓这个事情了,叫什么镇压反革命运动。政府要求发动群众,揪出隐藏起来的国民党残余分子,这一天到晚给我忙的,白天晚上不闲着,干革命工作就是累啊,哪像你在村里那么清闲。我说,现在村里有什么新鲜事没?”
张利说:“还是老样子,能有什么新鲜事。我一天就种点地,打打牌,混吃混喝的,都还好。就是有一件事不顺心,那张腾明对我在土改时抢他家东西的事情一直记仇,见到我不是打就是骂的,我也打不过他,告诉村长,村长也不管,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一下这小子呢?”
张鹏眼睛一亮说道:“唉,我俩一样啊,都被张腾明那小子欺负,还没有人管。现在我在政府工作,回去时间少,他还欺负不着我。不像你,成天在村子里,只能忍着点了。不过,如果你想报仇,也不是没有办法”,张鹏一边说,一边翘起二郎腿,好似胸有成竹一样筹划大事。
张利赶紧追问:“那你告诉我一个法子,我不会忘了你的”
张鹏又拿起一个牙签扣牙,也不说话。
张利着急了,一拍大腿说:“那我把从张清宇家拿走的那个玉坠给你,你不是也喜欢,一直跟我要呢吗。你给我指点一个法子,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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