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师兄?范师兄?”
老文士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问道:“有屁快放,没屁就滚。”
正毅擦了擦头上跑出来的大汗,回应道:“姜都指挥使要走了,你不去送送?”
“送什么?他还不配让老头子我给他送行壮威。等他死了,我倒是可以给他写副挽表,嚎把丧。”
看劝不动老文士,正毅焦急的在卧榻边走动着。
“你在这干嘛呢?没事干?”老文士一脸不悦的说道。
“范师兄,那你答应给姜都指挥使补发的军粮辎重呢?现在州府内的粮仓库房可都是空着的,师弟也没有办法啦!”
老文士终于从卧榻上起身坐了起来,看着焦急万分的正毅,喝了口茶水缓缓的说道:“把我范珲的名号打出来,姜侃给我留了五百步卒和一都骑军,你今晚领着去汾水边的厢军营寨。”
正毅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
“师兄,去那干嘛?”
老文士眼睛瞟了一眼正毅,这玩意儿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他的状元是白捡的?
“那本汾州知州留下账目你看了没有?”
正毅回了个神,恶狠狠的应道:“看了,简直是国之蛀虫,罪该万死!秋日硕鼠!从河东各地运到汾州的军粮辎重交给南军的竟然不到一成,其余的居然让他们贪污了!”
“那么多东西他们会存放在哪呢?要便于他们运送还有销赃。今天姜侃要走了,主谋汾州知州被他砍了,现在这些东西就是无主之物,其他的人会不会继续让这些东西存于汾州呢?”
老文士的话让正毅豁然开朗,满屋子的乱跑大笑。
“还是师兄洞察秋毫,愚弟真是自愧不如。
可是厢军军寨里有好几万辅兵,愚弟就带几百人恐有不策啊!”正毅担心的问道。
老文士站起来用力的踹了一脚正毅,后者站在原地不敢有丝毫不满,踹了自己就没事了,师兄肯定会给自己出谋划策的。
“你傻啊!姜侃刚走,你现在是代知汾州事,你打着拉拢他们的幌子,叫统制以上的将领来西河县衙,一进县衙就将他们绑了,若有反抗就砍了。
姜侃还有一些兵将在西河等辎重,你求他们带着兵卒直接去厢军的仓库,防止他们烧毁军粮辎重,以图销毁证据。
明天我就打着河东节度使的令旗光明正大的接受一切。”
正毅听完老文士的计谋欣喜万分,原来师兄早有预谋,自己还苦哈哈的忙东忙西,然后用哀怨的眼神看着老文士。
“走吧,领我到你那里看看我的乖小离去,都好几年没看见她了,怪想念的。”范珲对着哀怨的正毅说道。
“也好,师兄你快去帮我劝劝小离吧!”
范珲看了一眼正毅,关心的问道:“小离怎么呢?”
“唉!一言难尽…师兄跟我去官舍吧!我在路上跟你说。”
……
“原来如此,那小子倒是个好儿郎有情有义的。
别忘了老头子我还是南军的都监,查查这几天入南军的名册不就行了,叫他滚出南军来给我家小离做个伴。
哎呀!我家都小离长大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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